相对宫非玦的惊愕,薄靳夜平静的多,面无表情道,“宁愿在这里,我自然要过来陪着。”
宫非玦闻言,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宁愿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来,还说这种话,不觉得有点儿晚了么?”
薄靳夜不以为意,“只要我和她的心连着,来早来晚,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来了,她也希望我来。”
宫非玦明显有些不爽了。
“你倒是很自信,不过,你来的不是时候,想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宁愿都告诉你了吧,这里是自由洲,不管你在外界,有多厉害,在这里,一样什么都不是,所以,仅凭你的身份,是保护不了宁愿的,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薄靳夜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意味深长地笑了。
“或许是吧,古武工会第三长老的身份,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不过宫长老,即便是你,也保护不了吧?据我所知,云雾山之行,你似乎也没派上什么用场,到头来,真正保护了宁愿的,是洲主府才对吧?”
此话一出,宫非玦的脸立刻黑了几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起码我可以派人随身保护着,可你呢?你能做什么?只怕若不是有人帮助,你连自由洲都进不来吧?”
薄靳夜挑眉,“怎么,宫长老这是恼羞成怒了?这样可不行啊,即便被戳到痛处,也要保有体面才是,这样动怒,可不是一家之主,工会长老该有的风范。”
宫非玦眉心紧蹙,表情更难看了。
若是换做平时,他还不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可接二连三地在顾宁愿那受挫,这个节骨眼上,这个男人又突然出现,顿时让他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所以他一时间才没有控制好自己。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还是傅时修听到有佣人汇报,走出来,这才打断了紧绷的气氛。
“非玦来了啊,别站着了,进来坐吧。”
宫非玦移开视线,打了声招呼,“傅叔叔,早,我来看看宁愿。”
傅时修微笑,“嗯,她应该还在睡,留下来一起吃个早餐吧。”
音落,他又看向薄靳夜,“靳夜,还跑步么?不跑的话,把宁愿叫起来吧,早饭已经好了。”
薄靳夜点点头,率先转身进了别墅。
宫非玦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沉沉。
这顿早餐,气氛一直怪怪的。
顾宁愿一看到宫非玦,就想起昨晚薄靳夜满是醋意地提起这个人的事,不禁有些尴尬。
“宫先生,劳烦你来看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薄靳夜。
宫非玦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表情,平声回应,“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薄靳夜这时不冷不热地接腔,“听说古武工会即将召开长老大会,宫先生作为长老,想必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的,若是没有闲工夫,也不必来跑这一趟,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我们会过意不去的。”
宫非玦扫他一眼,不欲与他多费口舌,只道,“薄先生多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薄靳夜微笑,“但愿如此。”
顾宁愿:“……”
她佯装听不出这两人话里话外的硝烟,一个劲儿地低头喝粥。
旁边,傅时修和顾安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薄靳夜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亲昵地给顾宁愿夹菜,剥鸡蛋,各种照顾。
顾宁愿知道他这是故意气宫非玦的,不禁哭笑不得。
这家伙,明明是个冷心冷情的大男人,可到了感情的事上,却小气的跟什么似的,什么飞醋都吃。
还真是……莫名有点可爱呢。
“哎呀,你别光顾着我了,自己也吃呀,碗里的都凉了。”她朝他碗里看了看,说。
薄靳夜挑眉,“那你给我盛一碗热乎的。”
顾宁愿被他难得表现的大男孩一面,逗得不行,温柔道,“好。”
三小只看在眼里,心里笑开了花,暗戳戳地给自家爹地竖了个大拇指。
宫非玦则是越看越不爽,饭都没怎么吃,就草草离去。
回去后,紫罗兰忍不住抱怨。
“satan,你这碰了多久的灰了,如今也该死心了吧?我瞧着顾小姐是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为了她,各种操持,鞍前马后地照顾,结果呢,人家根本就看不到你的好嘛,还是只一心扑在那个姓薄的男人身上!”
见宫非玦没回应,她撇了撇嘴,很是为他不值得,嘴里含着棒棒糖,咕哝着劝他。
“要不就算了吧,别再追了,凭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还是棵不会对你开花的铁树,哼,我看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