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交,那时萧家被奸人所害家破人亡,朝中众人避之不及,生怕与萧家扯上关系。 只有丁寻山仍想尽办法在官家面前替萧家说情,只是她认人不清,一味相信璟王,害了萧家,也害了丁寻山。 最后他与萧家众人一道被斩首示众。 想到此,宋玉慈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帕子。 前世萧家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加上官家早就忌惮萧长宇和萧云策已久,太子那边一递上证据,官家就迫不及待地治了萧家的罪。 李玄鹤。 宋玉慈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三个字。 前世害萧家落难,狱中给她下毒的人,想必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今生决计不会让太子得逞。 “弟妹?”丁寻山见她走神,伸出手在宋玉慈眼前晃了晃。 宋玉慈思绪回笼:“抱歉,是我失礼。” 丁寻山不甚在意:“无事,只是最近你多加小心。” 至于小心什么,二人不言而喻。 萧云策身边被李玄鹤安插了个中卫大夫徐治,丁寻山身边也不例外,跟着个太子手下的国子司业高元。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究竟还有多少太子的眼线,众人不得而知。 “萧夫人。”路程行至一半,已经到了淮南路的地界,这里多山林,因此路不好走。 刚透完气,宋玉慈刚准备回马车吃些东西,却又被秦若姝叫住。 宋玉慈扭头,看她还是一身胎监打扮,脸上有些不情愿,甚至眼神里还带着敌意。 她将一条手帕递给商枝:“方才在林间拾得夫人的帕子。” 商枝正一脸狐疑:“这不——” “多谢公公。”宋玉慈打断她的话,给了商枝一个眼神示意。 商枝急忙噤声,不再言语,伸手接过手帕。 “我回来了。” 秦若姝掀开马车帘,摘下头上的帽子,气鼓鼓地坐在李玄望身旁。 李玄望瞧她这幅呷醋的样子,不禁起了作弄的心思,故作正色:“东西可确保送到她手上了?” “当然。”秦若姝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如此便好。旁人我不放心,唯有若若办事才可靠。”他的声音里含着笑,叫秦若姝气得跳脚,终于憋不住了。 “你给她写了什么东西?”她扬起头质问,满脸都是不快。 “没什么。”李玄望故弄玄虚,低下头准备看书。 “不行!”秦若姝抽走他手里的书,双手撑在他腿边,探身上前,“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好了,”李玄望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得宠溺,“不过是询问些事情。” 秦若姝对他这敷衍的回答感到不满,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李玄望直觉好笑,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将人扳回来:“我与她没有情意,一丝一毫也没有。” “真的?”秦若姝依旧怀疑。 “真的,”李玄望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转而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一心记挂着萧云策,哪里还对我有情?至于我心里想着谁,你还不清楚?” 这话说得秦若姝有些羞了,心里的气也散了大半:“如此最好!” 言罢,她靠在李玄望的肩膀上:“我乏了。” 李玄望低低地“嗯”了一声,捞起一旁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宋玉慈坐回马车里,将手帕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封密信, 信上李玄望没写多余的话,只问她知不知道萧云策的计划,他好借此除去队伍里太子的人。 宋玉慈无奈,领兵打仗的事情她一向不懂,萧云策并不与她谈论这些,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萧云策镇压暴动的计划? 真是可笑,李玄望未免把她看得也太重了。 除此之外,萧家依旧打算保持中立,如今还只是璟王和太子的争斗,若是宋玉慈真帮了璟王,怕是此后萧家都不得不与璟王做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宋玉慈重新写了回信,叮嘱商枝再送回去:“只说公公捡错了帕子,记得声音大些,别的莫再多言。” 商枝领命,可去了半天都不见回来。 宋玉慈有些担忧,掀了帘子下车,却见一个穿着璟王府里丫鬟衣裳的小姑娘匆匆跑过来。 这小姑娘她有些眼熟,似乎是一直跟在璟王身边伺候的。 “夫人,商枝姑娘被路边的石子绊着摔晕了过去,如今在王爷那边叫太医看着,王爷想请您过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