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荆红妆怎么斗汤一品的,他可没忘,汤一品现在什么下场,他更清楚。
那场运动过去都一年了,这大帽子也不管用了,他一片好心帮忙,可不想为了这位阮厂长把这丫头惹恼了。
毕竟,一个是外省偶尔认识的,没什么利害冲突,一个是近在身边,能帮他做出实绩的,他分得出亲疏。
阮良志的话被他打断,又听他这话坚决的帮着荆红妆,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要说依他的脾气,那就转头就走,不和这农村丫头一般见识。
可是,眼看着到了收丝的最后关头,再找不到蚕茧,他这一年的任务上哪去找?
荆红妆倒是笑了,喝着茶,哄着孩子,隔一会儿才说:“不要紧,阮厂长跑这么一趟,也当做个朋友,这次不行,那就下次,总有机会的。”
下次?
这次就过不了关,还下次?
阮良志憋气。
再看看大棚,想想里边正在结茧的蚕,只得忍下一口气,试着问:“红妆同志,要不然,你再降降价?”
荆红妆摇头:“八成已经是最低。”
本来降价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人她上一世只是知道,并没有真正打过交道,今天一见……这钱赚不赚无所谓,可不想让这种人嚣张。
惯他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