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等了好一会儿,观众都已经走光,参加表演的孩子也三三两两的出来,自家的四个崽一个没见。
荆红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有点不安,正要下车到后台去接,就见十几个穿制服的军官从那边过来,自家的四个孩子一蹦一跳的夹在中间。
“来了。”荆红妆一眼看到,立刻跳下车,迎了过去。
“妈!”四个孩子看到她,立刻喊起来,拔腿向她跑过来。
陆盛夏抓住她的手,笑着向后指:“妈,是谢叔叔和段伯伯。”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人群里就见谢秩和段文骞两个人已经出来,也向这边走来,一样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还戴着朵大红花。
原来这二位都是立功受奖的。
荆红妆笑着向两个祝贺。
段文骞揉揉陆盛夏的头,有些惊喜:“这孩子真是不得了,刚才听到报幕,说领唱是陆盛夏,我还想是不是你家的孩子,出来还真是。”
这么大的汇演,节目压轴,本来就已经很难得,而她还是领唱。
荆红妆也笑的灿烂,得意的夸:“你还没听过她弹钢琴呢,我们满满乐感非常好。”
她这一夸,倒把陆盛夏夸害羞了,抱着她的胳膊往后躲。
这个时候,后边的一群人也走过来,都笑着向这边点头,算是打招呼,有几个人惊奇的向四个孩子打量。
段文骞匆匆的说:“我们先走,等忙过这几天,我们坐坐。”
“好!”荆红妆答应,看着两人跟着那群人一起走了,这才带着孩子们上车。
再隔两天,那两个人终于忙完,约了时间去珍膳坊,段文骞还特意说:“把孩子们也带上,我也带个人。”
怎么他要带个人,还要把孩子们带上?
荆红妆诧异,但刚好是周末,也就把孩子一起带了过去。
牧心迪和房新兰还在鹏城没有回来,荆红妆提前通知了珍膳坊准备酒席,第二天带着孩子们准时过去。
他们刚到一会儿,段文骞和谢秩就已经过来,跟他们一起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虽然都已经穿了便装,可是从这个人笔挺的身姿和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来,也是部队的人。
荆红妆和段、谢两人打过招呼,目光自然而然落在男人身上。
段文骞介绍:“这位是军区文工团的政委骆亦尘同志。”
文工团?
政委?
荆红妆不知道这位人物来干什么,只是客气的握手:“骆政委!”手一握就收回来,回头去看陆垣。
部队的人突然凑上来,应该不是和陆家有关系,就是和他有关系。
哪知道陆垣也是一脸诧异,客气的握过手,就让大家入座。
骆亦尘倒是自己解释:“陆垣不认识我,我倒是听过你的大名,昨天听他们两位要来见你,就自己也要跟来,实在是冒昧。”
还真的冒昧。
荆红妆挑了挑唇。
只是今天的酒席,显然是陆垣的场子,自己也就不插话。
陆垣浅笑:“骆政委客气。”
他不知道这个人的来意,也不知道他和段、谢两人的交情,也不多问,直接让服务员上菜。
段文骞替两人解惑:“那天看完文艺汇演,出来的时候,骆政委和我们在一起,看到这几个孩子,问起来,知道是你的孩子,就想来见见。”
骆亦尘跟着说:“当年我进部队之后,虽说没有见过你,可是跟过老首长几年,你的名字我并不陌生。”
那是陆垣上初中以后。
荆红妆自己心里对着时间线。
陆垣听说他居然是爷爷带过的兵,立刻觉得有一些亲近,微微点头,感慨的说:“一转眼,有二十多年了。”
骆亦尘点头:“我十六岁参军,到现在二十五年,刚去的时候,段政委是我排长,就经常听到你的名字。”
段文骞笑:“当时去的几个新兵蛋子,谁都不服谁,我一个一个把他们打趴下,然后说,你们别以为我仗着早来几年欺负你们,就你们这身手,连陆垣那个小屁孩子都打不过。”
说到当年,骆亦尘也跟着笑:“说真的,我们一直不服,总想什么时候堵到你,非得打一架才能相信,可是直到我们都去了地方,还是没有等到机会。”
陆垣笑:“现在我应该打不过你们了。”
菜上来,骆亦尘婉拒了喝酒:“这里有孩子,酒就不用喝了,何况我们晚上还有事。”
陆垣也不勉强,让人换了茶,大家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