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放心,我不会这么干的!”男人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我哪里敢毁了郡主的清白,我只想偷郡主一样贴身之物,好回去交差。”
辛夷都被气笑了。
真是荒谬。
难道偷走隋阿娇的贴身之物,就不算是毁了隋阿娇的清白吗?
一个大男人,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主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叫你冒这样大的险,来玷污一个圣上亲封的郡主?”
男人再次沉默。
秦嬷嬷等不得,照着男人的脸又狠狠地扇了几巴掌:“想活命就赶紧说!别逼我用刀割你的肉!”
男人不经吓,几巴掌下去,他已经哭了。
“郡主饶命,我是许良医啊!”
辛夷吃了一惊,竟然是许良医。
“前几日我给安宁郡主诊脉,发现安宁郡主竟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忙将此事禀告公主,那会儿我就知道我要被公主拿捏一辈子了,可万万没想到,公主竟然会叫我来做这种事,我不想做,公主便说要杀我灭口,我、我实在是怕得不行,才不得不来,求郡主饶过我吧!”
这可真是平地起惊雷。
辛夷想过何织瑶生了重病,要病死了,或者毁了容貌,可万万没想到,何织瑶竟然怀了孩子。
算算日子,不是赵祺的,又是谁的?
好笑,真真是好笑。
赵祺给别人送女人不算,还送上了一个没出生的孩子,这还真没将金鸣王当外人啊。
“安宁郡主有了孩子,公主是怎么处置此事的?”
“公主她……她叫我开了药,把孩子打了,可那药是虎狼之药,本就不宜多用,公主却给安宁郡主多灌了好几碗,安宁郡主孩子没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不能生孩子的何织瑶,更好拿捏了。
此事关系重大,不用想也知道,小鸳小鹂这两个丫头必定是没了。
“郡主,我已经全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其实根本不想跟着去金鸣,是被太医院给推出去的,我只想好好做个医官,别无他求……”
辛夷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开口:“许良医,实在是对不起,地府里头也缺医官,你到了地府,照样能做个好医官,安心去吧。”
黑暗中,秦嬷嬷高高举起木棒。
她力气大,抡起木棒来又快又准,十几棒子下去,许良医早就没了气息。
“姑娘,人没了,我去叫人来。”
许良医的尸身悄无声息地从那条小裂缝中被拖出去了。
几个人摸着黑,把帐篷里头清扫得干干净净,才将隋阿娇接进来。
无须多问,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已经说明了一切。
隋阿娇默默地躺到榻上,半晌,才听到她低声的啜泣。
辛夷没有去安慰她。
既然要走宠妃这一条路,这些事情早晚都要经历的。
不是合欢,也会是其他人。
天还未亮,辛夷便匆匆出去寻许良医,见人便哭,说长宁郡主夜里忽然发起热,现在浑身都是虚汗,估摸着是病了,却见不到许良医的人。
众人忙跟着找,却发现不仅仅许良医不见了,他的药箱子和随身的行囊全都没了。
不得已,只得请了随行侍卫军的老大夫赖良医来看诊。
到天光大亮,人人都知道许良医不见了。
公主账内,赵珉珉大怒,已经摔碎了一整套的汝窑茶具。
“许良医去了何处!昨个儿不是与他讲好了,叫他作践那个小贱人么?怎么隋阿娇还好好的,他却不见了?”
花间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笑着:“兴许、兴许是……”
“兴许什么!”
赵珉珉冲着花间劈头盖脸打了几巴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姓许的跑了!这个无耻小人,打量着我不能拿他怎么办,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哼,真是小看本公主了!云外,将邱达叫过来,本公主要让人捉拿姓许的!”
和亲队伍并没有因为隋阿娇病了而延迟启程,不过行进速度却不像先前那么快了。
中午停下来用膳,辛夷等人才听说许良医偷了公主的东西,公主大发雷霆,叫人去捉拿许良医了。
“怪不得许良医会跑呢,”锦葵捧着瓜吃得很欢,一边吃一边讲着她听来的八卦,“昨天晚上,公主身边的人不是抽了几个姐姐去点箱笼吗?估摸着,那会儿公主就察觉到自己东西丢了,诶,合欢姐姐,咱们这里是抽了你去吗?”
合欢神色恍惚,锦葵问了她两遍,她才回神:“啊?什么?”
“没让合欢姐姐去,叫我去的。”
杜鹃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把我拘在那儿点了一晚上,就那么几只箱笼,几样东西,还翻来覆去地清点,我都能背下来了,本来昨晚轮到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