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方式他记下了。 陆景灼抱起楚音:“想去何处?” 今日给她选地方。 楚音:“……” “不选就在这里。” “床上。”她忙道。 总在外面,也不知他怎么好意思的。 陆景灼就往里面走,一边问:“你从哪儿学来的?” 楚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手”的事情。 “女子出嫁时都会有嬷嬷教。” “教了怎么还不会?” “……”她只是听会了,不曾真的试过。 垂下眼帘,突然不想说话。 见她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无声地笑了下。 隔了一日,东宫多了十来株果树。 听说能结出她爱吃的果子,陆珍时常都要来这些小树苗附近走一走。 可这树哪里像花草长得那么快,好几日都没有动静。 “娘,它们要多久才能长大啊?”陆珍问楚音。 楚音也不太清楚。 后来找了花农仔细问了问,才知道像杏树这样的得要三四年才能结杏子,而葡萄也要两到三年,所以女儿要等好久,但看着苗儿长成苍翠挺拔的大树也很有意义,跟养孩子一样。 她想,这世她一定,一定要看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晋王府,唐飞燕的肚子也一日日更显眼了。 这日陆景辰正陪妻子在院中散步,晒太阳,宫中内侍忽然来传话,说是建兴帝邀他入宫对弈。 “最近父皇都没举办家宴,”唐飞燕欣喜地道,“定是想念夫君了。” 陆景辰拿不准。 他不知父亲有没有消气。 吩咐丫环搀扶妻子回屋之后,他急忙出门。 建兴帝正坐于浮碧亭。 亭下是湖,湖的半边覆盖着碧绿的荷叶,零星有几朵小小的,早开的荷花点缀其中。 见到儿子,建兴帝招手道:“快来,对弈完,我们可以在此钓鱼。” 父皇兴致很高。 难道已经不生兄长的气了?陆景辰行一礼,疾步走入亭中:“孩儿对弈不行,钓鱼倒是不怕的,父皇想吃什么鱼,尽管说。”不同的鱼,得用不同的饵料,要提前准备。 不管做什么事,次子总是把他排在第一的。 建兴帝笑眯眯道:“钓到什么吃什么,哪有这么讲究,不过是得个趣,”点点棋盘,“朕对你就一个要求,别让着朕,不然把你踢到这湖里去。” 陆景辰忙道“不敢”。 父子俩你来我去,不一会就下了一个时辰。 “不错,不错,有进步了,你以前这会儿怎么也得输两盘了,”建兴帝夸赞他,“你平时就该多练练,也多看点书……对了,飞燕如何?胎稳当吧?” “很稳,都会动了。” “好好好,朕就等着抱孙儿了,”他抚一 抚短须,顿了下,“飞燕有孕在身,好些地方不太方便吧?朕记得,你身边也没侧室……要不朕帮你选两个?” 陆景辰一整个愣住。 “怎么?不要?”建兴帝捏着棋子。 “不是,没有……”陆景辰有点慌。 他内心并不想要,可兄长因为赐妾的事与父亲生出矛盾,他不想像兄长一样,可若真要了,唐飞燕这脾气……她正怀着孩子,不得气死? 上次见大哥疼爱大嫂,她就十分羡慕,怪他不够体贴,这次他要顺从父亲,弄两个妾回去,真不知她会怎么样。 她要是为此动了胎气,指不定母子俩的命都保不住。 可拒绝父亲会是什么结果,他也能预料得到。 汗水忽然滚落下来。 建兴帝见状,脸色猛地一沉。 他是为这孩子考虑,觉得委屈了才提到侧室,不要便罢了,有必要这样犹豫不决?他以为他们父子俩足够亲密了,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长子都能直接拒绝的事,次子却左右衡量,怕这怕那! 建兴帝失望极了:“怎么,这点事你做不了主?” “不是,父皇,不是孩儿做不了主,只是……” “只是什么?”他将手中棋子用力一掷,“你怕你拒绝了,朕降罪于你?你怕朕吃了你?你为什么不跟朕说心里话?在你眼里,朕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被父亲一通责备,他汗水流得更多,忙跪下道:“父皇,孩儿从来不曾这般想过,父皇雄才大略,仁厚礼贤,对孩儿来说犹如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