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萧然夫妻二人悄然出现在房间令狐棠不慌。
楚然说有刺客令狐棠不慌。
眼下看着墙头月色下喜怒难辨的秦朗,令狐棠心底不受控制的发慌……
“那啥,你听我狡辩。”
令狐棠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没来得及去扶地上的楚然,孰料这个时候偏偏又赶上了萧然处理完那批刺客回来,远远便看见了墙头上的秦朗。
黑影蓦然越过月色,晃得众人眼前一花,令狐棠见状大惊失色,刚要出声提醒秦朗小心,孰料萧然的峨眉刺更快,在夜色中划出一抹残影直逼秦朗颈畔而去。
天知道,看见这一幕,令狐棠心脏都快停跳了!
夜色中,却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荡出一圈一圈的金鸣声,令狐棠也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惨白着脸看过去,竟见秦朗依旧是半分不曾动弹,但手中不知何时掏出的折扇死死夹住萧然的峨眉刺,仿佛方才经历的不是刺杀一般。
他只是扯着唇角淡淡扫他一眼:
“动手之前就不看看情况吗?”
说着,秦朗折扇一扭,竟硬生生凭借折扇卡着峨眉刺的力道将萧然打得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甚至滚了两圈才卸了力道。
萧然站稳了身子,脸上不由得露出惊骇之色:
“请问阁下是……”
令狐棠唇角抽了抽,心说这要是在京城你这么跟太子说话能让沈度打死,孰料秦朗似乎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轻笑一声将折扇收回怀中:
“无名之辈罢了。”
他说着一跃跳下墙头,稳稳落在令狐棠面前,似笑非笑的眸子淡然看向她满眼的后怕之色,伸手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啧啧,怎么,要吓哭了?”
“谁……”她说着,却发现嗓音竟当真有些哽咽,于是便干脆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秦朗挑眉,这话分明是逗她的,但看起来令狐棠似乎当真吓得不轻,当即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头:
“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是不是傻。”
言语间他自己都没注意,看见令狐棠这般惨白的脸色,心里的怒火已经下去了一半。
楚然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秦朗刚要行礼,就被他不经意般抬了抬手及时制止。
“看来今夜你们这还真是热闹。”
楚然眉间微蹙,想起晚上在令狐棠颈畔看到的那抹红痕,再在此地看见秦朗,心里那种莫名的感觉微微落下,心思却越发复杂,只是低着头看向地面。
“这些人你留着,以防万一,我带她走。”
令狐棠看了萧妹一眼,欲言又止,但秦朗根本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想说什么?”
短短五个字,她竟听出了怒气,当即识趣的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起码今夜她得先把这祖宗安抚好了再说,至于萧妹……明天也来得及。
令狐棠刚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人已经被秦朗一伸手揽住纤腰,没等反应脚下便是一轻。
秦朗脚尖连点,几个起跃间眼前的场景便全然陌生起来。
站在墙头这一刻,令狐棠还以为自己会害怕,孰料那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再度涌上。
秦朗笑着看她,“不听话,就把你推下去。”
令狐棠看他一眼,伸出双手死死勾住她的脖颈,秦朗挑眉看她,却见她眨眨无辜的大眼竟对他一笑,凑近了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人家一个人走会寂寞的,殿下可要陪我。”
秦朗冷笑一声,“你这蛇蝎女人,沾上就是麻烦,就这么想跟孤死在一起?”
令狐棠皱了皱鼻子,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被秦朗打横抱起。
夜风扶起耳畔碎发间,看着皎皎月色令狐棠又忽然觉得秦朗这句‘蛇蝎女人’也不算冤枉她,毕竟她害了他一辈子,眼下这是第二次。
罢了,她就当他在夸她。
虎口县不大,令狐棠只觉得眼前场景几番变幻便已经来到了白日里熟悉的厢房。
床上的罩子已经换过,令狐棠眼光一滞,下意识收回目光却对上秦朗揶揄的眼神:
“看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收藏?”
令狐棠耳根一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轻笑一声:“还不放手,难不成……”
令狐棠反应过来秦朗已经松了手,几乎是脚下触及地面的同时她仿佛烫手一般连忙松开勾着秦朗脖颈的双手,还没来得及后退便被他一伸手勾住胸前衣襟:
“大半夜的,就这样私会外男?”
面具在漆黑的房间中折射出冷光,却不如他的眼光冰冷:
“京城十美之首,就这般不拘小节?”
他这语气戏谑,却字里行间都暗藏着凌厉的冰碴,令狐棠心里有些发紧,却只是讪讪的看向他:
“那只是个误会,他以为是有刺客……”
“呵。”秦朗闻言冷笑一声,松开勾住她衣襟的手,“那他还真是情深义重,看见刺客竟也不忘先来带你走。”
令狐棠眉间微蹙,没来得及说话秦朗已经大步向床榻的方向走去,没再多给她一个眼神。
她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