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
“辛苦啦。”她说。
然而才说完,四周传来一片哄笑。苏绾抬眼望去,只见道路上、田地间劳作的百姓皆打趣地朝他们这里瞧。
“陆大人跟夫人的关系真啊,出门也这样亲热。”
“嗐,人家两口子刚成亲,被窝正热乎着呢。”
“年轻就是,恩恩爱爱。”
“你家铁子跟你恩恩爱爱?”
“铁子要是像陆大人这样俊俏,我现在就回家跟他恩恩爱爱。”
落,众人哈哈大笑。
田间劳作皆以妇人居多,这些大媳妇们说起荤来一也忌讳。
难得地,苏绾老脸挂住。
她悄声问陆安荀:“他们都认得你?”
“嗯。”陆安荀耳朵发红:“所以叫你出门矜持。”
“......”
谁知道陆安荀这么出名?他跟乡村百姓们混得熟稔,即便没穿官服也能认出来。
苏绾窘了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陆安荀莞尔,当即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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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春光明媚,势头一片大,时的东京城就一样了。随着抚州摩尼教的事解决,东京城平静的表面风起云涌。
尤以二皇子这边,得知周纺被捉,几乎彻夜难眠。
他一盏茶怒摔在幕僚脚下:“当初是你出的主意,说在抚州动些手脚。你看看,这是动些手脚?”
那幕僚冷汗涔涔赶忙跪下:“殿下恕罪!下官也知那周纺居然野心勃勃至,下官分明与他谋划的是他,他却敢背着咱们......”
“造反”二字太过危言耸听,无人敢宣之于口。
“你是说了解周纺人?一商户?”另一人出声:“商户敢谋划这么大的事?”
“这下了,若是周纺将殿下供出,殿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清。”
另一人开口:“当务之急是追责,得想想最坏的打算,想想最佳的法子。”
闻言,众人沉默。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无非是周纺咬事情是受二皇子指使。明眼人都能明白,二皇子何须造反?
根本能。
原本二皇子只是想通过周纺将抚州的事闹严重,没想到这周纺居然这般胆大妄为,敢利用摩尼教造反。
“这周纺到底是何人?”
“论是何人,现在已经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了。”
“若,我们派刺客将他杀了?”一人说。
他落,他人像看傻子似的无语看他。
“人是陆安荀捉的,你能在他手上把人杀了?”
是一阵沉默。
“依我看,现在首要的是防备太子那边,以免他们反咬。另外......”忠勇侯默了默,说:“若真的东窗事发,殿下想想如何在皇上面前补救。”
“怎么补救?”
“皇上素来看中殿下,若他的能补救,妨以‘父子情深’。”
听了这,坐在上首的二皇子始终面色沉郁。良久,出声道:“必了!”
“与事事被动,倒如......”他双眸阴鸷抬起:“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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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
日子紧慢过着,没多久,陆安荀收到了封家书。原本也只是封再正常过的家书,陆安荀看完,却没法平静了。
这日,苏绾刚起床就听说陆安荀回来了,正在书房里。
她诧异,洗漱过,径直来到书房。
房门是敞着的,走进去,见陆安荀凝眉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封书信。
“是昨日才离开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苏绾担忧问:“发了何事?”
陆安荀示意:“你看看。”
苏绾瞥了眼桌上的信,狐疑看起来。
这是从东京城来的家书,字迹是林大人,看口吻应该是夏氏口述,而林大人代笔。
信上说夏氏在今年二月了男婴,陆安荀苏绾荣升兄嫂了。信中还提了些府上琐事,譬如夏氏将花园一角改造成小儿游乐场,譬如林大人因陆安荀在抚州立功,年初也升了职。最还提了句富贵前些时日找了只母猫作伴,上月母猫下了一窝崽就养在陆安荀的院子里。
苏绾看完,奇怪问陆安荀:“有哪里妥?”
陆安荀安静盯着她:“就没看出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哦,你是说母亲了男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