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曾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而伏荷清楚像赵流音这样的大小姐心气高,什么都想争个高下。
碍于面子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顺着赵流音道:「赵小姐真是费心了,快别在这里待着了,大家快快进去吧。」
县令夫人给宋浅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宋浅心领神会,拿着东西跟了上去。
知府夫人一路握着赵流音的手走向后院,时不时赵流音还会转身看向她们,似乎是在向宋浅得意。
「别理她。」县令夫人宛秋低声的和宋浅说。
宋浅点了点头,她自然不会无聊的去争这种事情,赵流音既然想要就让她拿去便是了。
来到了后院,伏荷果然在亭子里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等着她们前来落座。
作为主人,伏荷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主位上,随后招手让平日里的好姐妹宛秋坐了副位。
因为这次宛秋是为了帮宋浅引荐,所以在看到伏荷身旁还剩下一个位置的时候,她推着宋浅要让她坐过去,不想被一个身影抢了先。
宋浅踉跄几步,皱着眉看向宛若无事人般的赵流音,她一脸无辜的挽上伏荷的胳膊,对着宋浅假意关心:「宋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脚下有东西,不小心绊倒了?县令夫人,您还是扶着点宋娘子吧,免得摔倒了不是?」
她刚才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
看着赵流音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县令夫人没有受过这等气,当下就面色不悦起来,宋浅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沉住气。
赵流音还是副笑嘻嘻的模样,这对比之下,就显得县令夫人脾气不好了。
而伏荷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毕竟这种事情只要她开口必定是要偏倒一方。
一边是从帝京里奉太后旨意前来的赵流音,一边是多年好友当地权利最大的县令的夫人,她若是想平安无事就都不能得罪。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不问。
至于宋浅,想必她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其中每个人的心思,不会大着胆子出什么事端。
宋浅这下只能坐到了离着伏荷些许远的地方。
「知道你们要来,我是日夜盼着啊。」伏荷三言两语就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
毕竟她都发话了,就算再不对付也要做做样子。
赵流音一直拉着伏荷嘘寒问暖,宋浅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打断,根本插不上话,而她也不敢太放肆,怕惹了伏荷不悦。
宛秋见她这副样子,终于找到了机会将赵流音的话拦了下来说:「伏荷啊,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收集字画什么的吗?你那书房里全是宝贝啊。」
赵流音被硬生生的打断却没办法反驳,只能把愤怒往肚子里咽。
「你是知道我的,这人日子好了就要找点事情做,不然多没意思啊。先父先母喜欢读书识字,我比不上就喜欢些字画文玩之类的,也算是打发时间了。」伏荷隐隐着炫耀之意。看書菈
宛秋急忙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恰巧这次宋娘子带来了幅画说要呈给你,都知道你精通此物,何不来鉴赏鉴赏?」话音落下,宋浅就心领神会将画轴拿了出来,恭敬的递给伏荷。
赵流音见此暗叫不好,拿着手帕的手不禁收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画轴。
她很是后悔那日没有早些察觉宋浅这幅画就是从子桑川那里拿来的,不然她断然要毁掉,不让它出现在伏荷面前,抢了自己的风头。
伏荷对夸赞很是受用,加上本就有兴趣,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随后让
丫鬟帮忙打开画轴。
「此画……宋娘子是从何而来?」伏荷看着画上精湛的技艺很是惊讶,顿时被吸引而去,断定作画的人绝非平平之辈,便好奇的询问宋浅。
宛秋将宋浅推到了伏荷身旁,示意她抓住机会表现自己,宋浅也不辜负她的期望,很是从容的回答:「夫人,此画是民女从帝京而来著名的书画大师子桑川先生那里求来的,知道您喜欢字画就想拿来送给您,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一听作画人竟然是子桑川,伏荷顿时面露悦色,难以置信的抚摸着画轴道:「不愧是子桑川大师所作,让人叹为观止。宋娘子有心了,我听说这子桑川大师平日里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你是怎么拿来的?」
因为如此,伏荷对宋浅的态度都亲近了许多。
「是大师觉得与民女投缘,民女也没别的本事就做了一些吃食,大师就好心将作了幅画与民女。」宋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伏荷听后笑了起来,继续研究起这画来。
而宛秋见没有出差错也松了口气,随后有些得意的看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赵流音。
红音的手被掐了一下,她吃痛的皱了皱眉。抬眸间看到赵流音阴沉的脸色后,她瞬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