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一肚子委屈和愤怒,找不到出口,气的又哭嚎起来!
大女儿心疼母亲,也跟着抹眼泪。
大女婿见此,没有办法,就让人把蓝衣小管事和两个婆子押了上来。
“你们几个贱奴,仗着公子信任,居然撺掇公子出去抢夺人家作坊,才惹出今日这场大祸!”
大女婿骂了几句,不是做样子,是真心恼怒这些奴才惹祸。
他直接喊了人,把蓝衣管事和两个婆子按倒在地,抡起板子就狠狠地打。
蓝衣管事喊冤,婆子也是哭天喊地,但他们被堵了嘴,绑了手脚,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
板板到肉,噼里啪啦几十下招呼过去,蓝衣管事和两个婆子的后背屁股就血色淋漓了!
所有奴仆都站在不远处,吓的低着脑袋,跟着公子出去的,害怕自己也大祸临头,没跟着公子出去的就一直在庆幸。
王夫人眼见如此,也稍稍出了一口气,嘱咐女婿,“把这几个贱奴才都卖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虽然这些奴仆都是签了死契的,生死由王家说了算,但当真打死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特别是这样的时候,王家的名声已经臭了,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大女婿也是这么打算的,于是应的痛快。
很快,人牙子就被喊了过来,三个半死的奴仆只要了五两银子做个样子就算了。
人牙子自觉捡了便宜,很是高兴,乐颠颠用板车把三个人拉走,预备回去城北的大杂院。
但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有人拦了板车。
这会儿,夜色已经降临了。
黑暗中,人牙子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就试探问道,“谁拦了路,有什么事?”
“五两银子,买蓝衣奴仆!”来人也不多话,扔了五两银锞子,然后扛起蓝衣管事就走。
人牙子当然不愿意了,他还准备把人治好了,然后发卖个十几两银子都容易。
但来人动作太快,听着声音也不像好人,他又有些犹豫。
黑灯瞎火的,万一把小命儿搭里,就真是亏大发了。
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来人就走的没了影子,气的人牙子跺脚,到底拉着剩下两个婆子回去城北了……
商街后巷的邰家小院里,邰永宁和邰永丰正陪着老爷子吃饭。
做饭的陈婆子手艺不错,因为老爷子突然过来,她多添了两个菜又烙了一盘子鸡蛋饼,就赶去点心铺子那边忙碌了。
邰永宁给爷爷夹了一筷子肉末豆腐,神色很是兴奋。
虽然家里人常过来,但总不如原本天天见面。他免不得孤单,今日爷爷在这里留宿,实在是意外又高兴。
“爷爷,你尝尝这豆腐,陈大娘最拿手的就是这道菜,特别下饭。”
邰永丰也是笑嘻嘻,应道,“是啊,六爷爷。每次有这个豆腐,我都能多吃一碗饭。”
老爷子瞧着两个小子气色不错,脸上有肉了,个子都高了一些,他也高兴。
“改日要告诉你娘,给人家长工钱了。人家确实尽心了,把你们照顾的不错。”
正说这话呢,邰继祖赶了回来。
邰永宁和邰永丰立刻跑去开了柴房的门,半死的蓝衣小管事被扔了进去。
老爷子招呼儿孙们继续吃饭,方才村人出城,他特意带着大儿子留了下来,就是有正事要处置。
一家四口迅速吃了饭,邰永宁和邰永丰看着门口,邰老爷子和邰继祖就进了柴房。
蓝衣小管事的眼睛被严严实实缠了起来,邰继祖一盆冷水浇下去,他就醒了过来。
“呜呜,呜呜!”因为嘴巴里塞了东西,蓝衣小管事惊恐的挣扎着。
邰继祖扯掉他嘴巴里的破布,压低了声音问起来。
从王家公子平日的恶行,到王家常走动的亲朋,足足十几个问题。
小管事先前还不想说,一个劲儿的质问邰继祖是谁。
邰老爷子也不手软,直接抽了一根柴火棒,揍的他哭爹喊娘。
就这么打一顿问几句,期间不着痕迹的掺杂了一些邰家事。
小管事也没起疑心,老老实实回答个清清楚楚。
最后邰老爷子又照着他的后脑来了一棒子,送他重新回到黑暗世界,才算停了问话。
“把他扛着,送去城北找个破院子扔着。他若是运气好,被人救了,就算捡条命。运气不好咽气了,就当做给何家的祭礼。左右是个坏事做尽的狗腿子,不值得可怜。”
老爷子简单吩咐几句,邰继祖就又扛着人出门了。
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在吃饭,路上很少有人,倒是比夜里更安全一些。
毕竟夜里有城防营的兵卒巡城,被抓住就更说不清了。
邰永丰跟去做个帮手,邰永宁留下陪着爷爷。
邰永宁本就心细,这次又亲历这样的事情,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爷爷,这次王家人想抢咱家的作坊,是有坏人在背后撺掇吗?”
老爷子点头,吧嗒着空烟袋锅儿。
“原本,我也只是猜测,如今证实了,确实是有人买通这个狗腿子,撺掇王家公子对咱家不利。”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