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晚音心里也清楚,想要得到越忱宴的信任,也唯有八月份这宗大事而已。 她相信等到时候印证了她的话后,淮南王定会将自己视若珍宝,这也是她的筹码。 而自己与越忱宴最终将并肩站在人生的巅峰。 想到此,姜晚音心头火热。 她姜晚音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盛云昭、纪轩、罗氏、太子你们给我等着,你们前世给我的羞辱和伤害,我一定会一样一样还给你们,我定要让你们统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此时的盛云昭已然走到了门口,在脚即将迈过门槛的时候,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顿足缓缓转身。 看到的是姜晚音转身离去的背影。 盛云昭眯了眯眸子,随即转过身,对着芸娘点头了下,示意她等在外头。 进去后,看到越忱宴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即便她走路故意加重了些许的脚步声,他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她的角度,只看到他那缠绕着丝丝戾气的如墨般的眉目和高挺的鼻梁,周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她不由在他案前的几步外停下脚步。 而那枚她交出来的玉佩静静的躺在他的案头上,盛云昭眼神里闪过一抹挣扎…… 那晚她拿走他的玉佩纯属临时起意,原以为可以成为她最后的稻草。 然而,世事变幻无常,她却将这枚玉佩用在了这件事上。 盛云昭心中焦灼,也许此时的云徊正在生死线上徘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想到此,她再难等他忙完,“王爷,我有事求您帮忙!” 奋笔疾书的男人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下笔如行云流水。 就在这时,风时匆匆走了进来,先是对盛云昭干笑了下,只是却很是识趣的没有与她说话。 他忙走到越忱宴身边耳语。 盛云昭恨不得耳朵长的长一些,屏气倾听。 可随之对上越忱宴看过来那乌黑如墨般的视线,她呼吸一窒,有些尴尬的垂下了眉眼。 可随着风时的禀报,越忱宴眉头微蹙,目光晦暗莫测起来。 片刻,他对风时淡淡道:“暂且放下所有事,查,你亲自查……” 风时应诺了声,匆匆走了出去。 “你求本王何事?” 盛云昭闻声抬头,对上越忱宴深邃的目光。 她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我想求王爷想办法送我出城,帮我准备两匹马……” 越忱宴眼神微闪了下,“就这个?” 他以为她是来求自己帮她找盛云徊的。 刚刚风时回禀他其中一条是盛云徊失踪了。 盛家也不知是不是多事之秋,好像前天失踪了一个二小姐吧? 如今又失踪了一个公子。 越忱宴的眸光落在那枚玉佩上,息怒不变。 “是。”盛云昭心下苦涩,就这个不知是多少人拼尽全力都做不到的。 盛云昭此时心下复杂,身份和权势真是好东西。 如今她似乎理解了些,为何那么多的人不择手段你死我活的也要得到这些了。 越忱宴眉头微微拧起,“你出城做什么?” “寻找我弟弟云徊。”盛云昭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你又如何确定他现在人在城外呢?”越忱宴拿起那枚玉佩在手中把玩。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 盛云昭微敛了眉眼,道:“我听说一些权贵有特殊癖好,喜欢一些折磨人,又不想被人发觉,故而将人带出城去。 我还听说,南城外的荒山里,有个天然山洞,我是担心……” 越忱宴垂眸掩去眼中的神情,手指轻抚着上面雕刻的光滑的纹路,嘴角噙着冰雪般浅淡若无的笑意。 声音温柔的若春风拂面,“你听说?听谁说的?谁给你的消息?” 这种污秽之事他都不曾听闻,她又是从何处听到的? 盛云昭无端的打了个冷颤,就像是即将暴风雨前的节奏般。 她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说错惹他不高兴了,她随口道:“是从酒肆里一些酒客那里听来的……” 越忱宴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你今夜递上这块玉佩,为的是哪般?交换吗?” 盛云昭满心的焦急几乎撕碎了自己的冷静,她根本无暇分辨他问这句话的用意,直言道:“是,王爷今夜帮了我后,之前的过往一笔勾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