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果然如瑞王所言,太后在半个时辰后便拿出了爱民如子的态度。
公开表示公主言语狂妄,有失公主身份,本应严惩,只是盛云昭手持太后令牌已然代太后严厉鞭笞责罚了公主,及时挽回了皇室威严,盛云昭值得嘉奖……
一时间,百姓们纷纷跪地,山呼太后千岁,皇帝万岁。
但他们心里却真正感谢的是盛云昭,若不是她站出来帮他们,自然也不会给予他们半点公道。
盛云昭看着面前摆放的赏赐,神色平淡至极,这不过是太后做给外面那些难民看的,证明她这个太后的爱民如子,赏罚分明,要的不过是声望。
而赐给她这些足以晃瞎人眼球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唯一实在的也就面前这百两黄金了。
顾清在旁看着那些赏赐,提着的心,总算是安了回去。
他自是怕的,他们现在落魄至此,皇室中人大多跋扈,他怕万一盛云昭被他们连累了,他们又拿什么来救她,岂不是害了她。
翌日,天空晴朗,凉风习习,香意的众人吃过早饭后各忙各的。
阿凌继续去寻找合适的院子。
顾清则出门去联络同窗。
阿凌与掮客已然相熟了,和他提了要求后,掮客想起了一处地方觉得很符合他的要求,“北城十里外的春山,若是能说动官府,将春山道观租赁下来倒是极符合你的要求。”
“北城十里外的春山道观。”阿凌道:“掮客说,那里现在由官府掌管着。我拿不定主意,故而先回来问问夫人姐姐,那地方可不可以。”
盛云昭听了微微蹙眉,沉吟的道:“春山道观建在半山腰上,背靠青山,风光独特,绿树成荫,山下还有一条小溪,的确不错……”
说着盛云昭顿了下,“只怕是不好拿下来。”
“是不是因为那桩十七八年的楚桓之乱?”阿凌试探的道。
他本不知道的,不过昨天他见掮客欲言又止的模样,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掮客才忌讳莫深的和他说了这么一嘴,却怎么也不肯多说。
盛云昭挑眉看了眼阿凌,这孩子虽说年岁小,可行事却是极有分寸,故而直言道:“不错,大概是母子二人做了亏心事,否则也就不会这么介怀了。”
盛云昭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不但掮客不敢随便说,就是朝中大臣包括盛宽等人也是不敢随便谈论的。
她也只知大概,那时太后还是贵妃,皇帝也不是太子。
当时的太子是楚桓,具体楚桓为何会造反,会叛乱,对于她这一代的人就是谜团。
但她听说当时楚桓太子就是在那所道观里被处决的。
那里的道士也被尽数诛灭。
太后母子上位后,那处道观也成就成了禁忌。
盛云昭捏了捏眉心,“这里还是算了吧,免得弄不好惹出麻烦来,至少暂时不能打道观的主意,你在城南再找找,那边相比要。”
阿凌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在城南,靠近城墙的青衣巷找到了一个宽敞的院落。
地理位置远离闹市区,相当安静。
盛云昭和顾清看了后都很满意,尤其是阿凌,这段时间成长迅速,那张好看的小脸上透着的是自信飞扬还有意气风发。
住处一落定就好办多了,顾清一共找到了三十六名书生,这些书生都是即将要参加两年后科举的。
顾清带着他们一道住了进去。
当日众人收拾干净一新的和其家人一道出现在了盛云昭面前的一瞬,都是热泪盈眶,无不动容。
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是雪中送炭,暗室逢灯。
无不发自肺腑的动容,若没有盛云昭及时伸出援手,他们的儿子,夫君,兄弟,兄长多年来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盛云昭原本心里本没什么的,她明明存着私心的,可此时也不免被这真情实感所感染。
为了不影响这些书生们学习,其家人并未住进去,但书生们的生活起居,由其家人们自行安排轮流照顾学子们。
不过顾母仍旧留在香意,因医治及时,又用的都是好药,只几天时间,顾母的病也痊愈了。
大家都忙,顾母便主动揽过了帮忙照顾小包子和照顾些年岁小的孩子之事。
在看出盛云昭有了身孕后,顾母还特意给盛云昭传授了些孕期注意事项。
顾清每日晨起过来教授孩子们,这些孩子头一次接触书本,自是要从头学起。
只是这不得不说一嘴,孩子们散养惯了,开始还新鲜了两天,谁知两天后都表示不愿读书,明确表示还要继续跟着知夏姐姐制香。
结果是被阿凌给揍了一顿都老实了。
盛云昭也为了不耽误了这些孩子们,让他们暂时专心学习,特意雇佣了一些愿意制香的妇人。
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好雇佣人的。
她与松伯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还得再买处院子。
阿凌也觉得将孩子们与那些书生们弄到一起,环境能影响他们。
盛云昭深以为然,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想了想又亲自跑了一趟青衣巷。
发现买的那处院落左边的院落没人居住,让人打听了一番后,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