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徐夜这么一说，掌柜的也就重新坐了下来。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起码他说得对。
他怎么想，这桩生意自己都是赚的。
而且要是真的有一千本的话，那他就赚大发了。
“若是一千本，一本最高能够给给我多少。”
徐夜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谈价格，这就是心理博弈了。
不管自己有还是没有，起码掌柜的都跟从自己的思路，必须要考虑起若是有的可能了。
也就是说他的思路，已经完全被徐夜带着走了。
“若是真的，我最多一本也只能给你二两银子。”
掌柜的沉吟片刻，犹豫再三，最后表示道。
徐夜深以为然。
掌柜的应该是个实在人。
这本书按照目前的市价，最多卖五两银子。
分给自己二两银子，那就等同于割肉了。
毕竟他不用负担店铺，人工，纸张，售卖等问题。
只需要抄书就有此等收入。
二两银子过的节约一些，用上半个月都可以。
“好。”
徐夜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颇为满意。
“这是第一笔合作，如果掌柜的没意见的话，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徐夜马上表示道，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是墨香书苑掌柜的却懵了。
合着你确实是没问题，但是你这不是来空手套白狼的？
自己给你供了纸墨，你拿了就跑。
到时候自己上哪找人去？
还一千本，这不是拿着这一本来招摇撞骗的嘛。
不过表面上却没动声色，毕竟这也是个常客了。
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撕破脸。
“我这小本生意，一千本的纸墨，眼下只怕是出不起啊。”
徐夜闻言，自知对方顾虑，于是补充道。
“纸墨我出，但是一本二两一钱，如何？”
徐夜这招其实也很简单。
你不是担心成本嘛，那成本我先垫付就好了。
你现在可以不出，但是等你看到书的时候，这钱还是要算在你头上。
这下，掌柜的不淡定了。
合着徐夜居然没开玩笑，竟然是真的要做这笔生意。
他不由得再次低下头，仔细的看着书稿，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再次抬起了头。
“成交！”
他仔细的盘点了一下自己手头的银子，然后衡量了一下成本。
发现除了拿到书再结款的时候之外，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风险和支出。
这简直就是送钱上门，若是拒之门外，那简直就是蠢蛋。
他自然不是，所以也不可能拒绝了。
“好！”
徐夜自然也答应了。
“空口无凭，立字据为证。”
掌柜的好像是生怕徐夜反悔一般，嗖嗖的奔下楼拿了笔墨纸砚，当即就要签字画押。
徐夜自然也不怕，一点都没犹豫。
而到交书期限这里，双方都沉默了。
掌柜的看向徐夜，犹豫再三，然后问道。
“明年开春，如何？”
他是真的怕吓到徐夜，甚至想说明年这个时候的。
徐夜呵呵一笑，直接拿过了笔，亲自填上了日期。
等到掌柜的接过去一看，吓得毛笔都掉到了地上。
“一旬之后？你确定你没写错？”
他再次激动的站了起来，腰杆都直了几分，显然是被徐夜吓到了。
“确定。”
徐夜淡然道。
玉儿同样是一脸轻松，两人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玉儿是因为不懂，徐夜则是胸有成竹。
唯有掌柜的一人，激动的差点抽过去。
只需要一旬，就能白赚几千两银子。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落在他的头上。
“签吗？”
徐夜看着还呆愣愣的掌柜的问道。
“签签签，这就签！”
说罢便印上了手印。
他真的是晚一秒都怕徐夜后悔那种，印完以后，那眼神就没离开过徐夜。
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玉儿缓缓伸出了白嫩玉手，按在了那字据之上。
“这是何意？”
掌柜的看傻了。
从头到尾都是徐夜谈的生意，这位小妹妹全程一言不发。
最后却突然伸出手，按下了手印，促成了这桩生意，让他怎么能不意外。
“这是我家小姐，我负责谈，最后做主的还是我家小姐。”
徐夜解释道。
“原来如此。”
掌柜的听完，也没再多问。
本就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没有丝毫付出的字据。
就算是这两个人再也不来了，他也没有任何损失，自然也不再过多纠缠。
而且字据上分明白纸黑字的写着，违约赔偿三百两银子。
到时候自己要是拿着字据告到县府，还能白白赚取三百两银子，怎么想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