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娣说干就干满脸兴奋冲出门,她从没把宋知薇当做宋家人,自然不觉得她丢的是宋家人的脸,能瞧付辰时的笑话,她打心眼里开心。 宋志文咳了咳,浓眉般的眼底闪过流光,道:“爸,我去看着点妈,三姐夫住在村长隔壁,妈说话又口无遮拦,万一惹恼了村长,总是不好的。” 宋建军抽口旱烟,吐出淡淡的烟气,满意地应声:“小文不愧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说话做事就是有条有理,去吧,你去看着她我放心。” 他们家最近总是惹恼村长,虽然是宋知薇自己不知羞跟人跑了,但在外人眼里是他们宋家家风不严,才养出这样不要脸的闺女,赵来娣傻不愣登的性子,只会泼妇骂街那一套,招人厌烦。 宋志业隐秘的撇撇嘴,觉得宋志文好的没学着,虚伪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赵来娣火急火燎跑来付家院子,速度快加兴奋,硬是弄得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把院门敲得哐哐响,大嗓门喊道:“女婿,开开门,我有急事跟你说。” 付辰时眉头一紧,本就没睡好抽疼的头,显然受不了这恼人的噪音。 将军呲着牙,威胁地低吼一声:“嗷!” 死肥婆嚎什么嚎。 赵来娣听见犬吠,想到它寒光闪闪的尖牙,拍门的手一顿,本能放轻力道,气死付辰时无所谓,惹到院里的畜生咬她一口,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獒犬体型本就庞大,加上宋知薇每日用灵泉水喂养,吃得又好,将军不仅皮毛油滑,身形壮硕,短短一段时间胖了一圈,养出一身腱子肉。 外边安静下来后,付辰时淡淡出声道:“赵来娣别来烦我,再吵我让将军赶你走。” 赵来娣怕狗,不敢轻举妄动,但这么回去又不甘心,她是来看付辰时笑话的,连门都进不去是怎么回事? 宋志文速度慢了几步,赶上来后接过话头,声音清朗道:“三姐夫,是我志文。” 付辰时烦躁的拧拧眉,他实在没有心情和他们虚与委蛇:“我说了,别来烦我。” “三姐夫,我真有事找你,是关于我三姐和小雅的。”宋志文的声音里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三姐夫,事情不好说,你开开门,我保证与你息息相关。” “你不在乎我三姐,总在乎小雅吧?” 事关女儿,付辰时心中一紧,不得不妥协,女儿才出去没多久,难道出什么事了? 宋知薇呢? 有她在为什么没看好女儿? 付辰时双拳收紧,忍耐住心底焦急,冷声道:“你们最好真的有事,否则别怪我家将军牙齿锋利。” 宋志文神色不变,心底嗤笑,希望你等下还能维持住现在的淡然:“三姐夫我不会骗你。” “将军去开门。” 宋知薇知道将军聪明,教会从里面插上门闩后,每次她出去后,它都会记住去闩上,付辰时从最初的惊奇,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将军聪明得不像只狗。 院门响了几声,有爪子再刨门,门板稍稍晃动一会归于平静,传来付辰时的声音:“推门进来。” 赵来娣想到门后就是那只凶神恶煞的狗,心底发怵,缩在边上没敢伸手,宋志文没见过将军,没有多想,推门而入。 将军纯黑的瞳孔绽出一线寒芒,冰冷刺骨,眼神比山里的野狼更狠厉,伏低身子,鼻梁上的皮肉皱起,露出寒意森森的尖锐獠牙。 宋志文心底发凉,吞吞口水,算是明白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爸的妈为什么不敢造次。 被这样一头充满威胁能杀狼的獒犬盯上,谁不腿肚子打抖。 “三···三姐夫,你的狗为什么不拴着?”宋志文瞳孔微缩,声线不稳地问道。 付辰时看智障一样看着宋志文,薄薄嘴唇微卷,嘲笑道:“拴着它?你们好好的人不做,要当翻墙的小贼。” 好好的门不走,想爬墙进来,宋家人果然不走寻常路。 宋志文脸色变了变,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付辰时毫无芥蒂地拍了拍双腿:“难道你还指望我这个残废给你们开门?” 赵来娣见宋志文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护崽心切地吼道:“你个死残废牛什么牛。” “我们来,是好心告诉你,死丫头带着她生的赔钱货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赵来娣双手叉腰,笑得幸灾乐祸:“没有死丫头照顾,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指不定哪天饿死在家里,尸体腐烂发臭都没人知道。” “我劝你趁早滚回自己的房子,省得弄脏陈二的屋子。” “死过人的房子是凶宅,特别是你这种含恨而终的,村长对你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恶毒的语言一句接一句从赵来娣的嘴里吐出,她扭曲的脸庞在付辰时眼前旋转,巨大的噪音刺入脑海。 付辰时难受的皱起眉,闭了闭眼缓解一阵赛过一阵的晕眩,沉冷问:“你们来,就为说这些?” 宋志文一怔,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沉着冷静的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不甘道:“三姐夫,你不担心?” “三姐带着小雅坐上一辆小汽车跟人走了。”他又重复一遍。 付辰时看向他们的目光仍旧平静无波,舒淡的神情仿佛面前的赵来娣和宋志文与空气草木没什么不同。 他也重复道:“你们说完了?” 赵来娣卡壳,付辰时的表现太出乎意料,别说激动,她明明丢下一颗大炸弹,可在他面前连朵水花都没溅起来。 心里的挫败可想而知。 不服气的大骂:“好啊,你个死残废,平时表现得多看重付雅,没想到全是装的,你根本不管她们死活。” “你这么自私自利活该落得残废的下场,这是报应!” 付辰时眼皮撩起,讽刺道:“跟你比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