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没有什么才华能力,没有学识,也不是士人,没有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出自陛下的赏赐,这个条件简直是完美。”
“只要割断了何井与士人的联系,不许何井与士人结盟,何井只能依附陛下,对陛下忠心耿耿,为陛下遮挡风雨。”
“至陛下百年之后,只要新皇是何皇后的儿子,何井还能是新皇的最好臂助,丝毫不用担心没有门阀、没有大家族、没有爪牙、被士人敌对的外戚何井篡权。”
孙璋点头,深深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继续道“只是陛下却不肯下狠手,逼迫何井与士人敌对,嘿嘿。”
孙璋不动声色,胡轻侯真是敢说啊。
胡轻侯继续道“孙常侍想要的看似也是一个对陛下忠心耿耿,与士人毫无牵连的何井,其实不然。”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毫无必要。
孙璋慢慢点头,深深地看着胡轻侯,道“轻侯已经想清楚了”
胡轻侯缓缓道“还要请孙常侍多多援手。”
孙璋平静地看着胡轻侯,许久,道“当年我等以为何屠夫是个有良心的,不想”
胡轻侯笑了“何屠夫是多久起了异心的若是胡某与何屠夫一样,不知道彼时胡某是多少年纪,朝廷又是如何”
孙璋真心笑了,道“轻侯真是令人放心啊。”
胡轻侯带着五十五万钱回了客栈,半路上就忍不住大笑“赚大了赚大了怪不得要接政府工程,哈哈哈。”
别看上报花了一百一十五万钱,其实都是虚账。胡轻侯只雇了三四百人,每人一百文,还必须自带水盆,总开支也就四万钱不到,五十五万钱绝对是让资本家落泪的利润。
她一边笑,一边心里想着,仅仅靠水漫太尉府是不可能让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的,只怕还要更进一步,但杨赐杨彪是废物,杨休是妖孽,实在不敢奢望杨休看不穿或者老老实实配合,只怕必须找个合适的机会或者新目标。
胡轻侯有些郁闷“我7岁的时候在干嘛玩游戏还是补习班对了,杨休是哪家补习班的要不把轻渝也送去补习班。”她狞笑着盯着小轻渝“姐姐送你去补习班”小轻渝眨巴眼睛欢笑“好啊,好啊”
胡轻侯抱着小轻渝打滚,心中叹了口气,这么早摊牌把赌注压在十常侍是不是押错了小爬虫真是可怜,一无所有,只能拼尽所有。
“十常侍啊,你们一定要机灵点”
洛阳城内,好多百姓都在讨论一件大事。
“你们是不是在说胡轻侯淹了太尉府”有人兴奋地问道,听说当日太尉府内水漫过膝,杨太尉的卧榻边都是水,一翻身就掉到了水里,铜马朝就没有太尉如此出丑过,洛阳第一人非胡轻侯莫属。
被问的人不屑地看着那人,呵斥道“亏你还是洛阳人,竟然蠢成这样。”
那人莫名其妙。
其余人道“胡轻侯与杨赐两人,一个是小小的左监丞,一个是本朝太尉,简直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为何胡轻侯屡次冒犯杨太尉,杨太尉却隐忍不发”
那单纯的人喃喃地道“胡轻侯是疯的嘛。”京城民间早有传闻,胡轻侯是疯子,不然怎么会言行举动无一不符合规矩瞧胡轻侯又编故事又水漫太尉府,往死里得罪杨太尉,就知道这个传闻还是靠谱的。按理作为一个小官员巴结太尉还来不及,怎么会赶着去得罪太尉除了胡轻侯是疯子别无解释。
一群聪明人鄙夷极了“胡轻侯疯你全家都疯了胡轻侯都没疯一个疯子可以当官你怎么不去当官”
那单纯的人满脸通红,胡轻侯进京数日就当了官老爷,他京城生京城长,却只是个老百姓,其中差距之大不言自明。
一个聪明人用鼻孔看着蠢货,傲然道“胡轻侯无父无母,万里迢迢跑到京城求官,好不容易当了官,却立刻往死里得罪太尉府,她求得是什么此是疑点之一。”
“胡轻侯为什么要宣扬杨赐与秦香莲纵然要得罪杨太尉,有的是办法,比如泼水啊,胡轻侯难道还不会泼水泼水多简单,胡轻侯为何要编造杨赐与秦香莲的故事杨赐与秦香莲的故事细节完善,合情合理,催人泪下,难道真的是单纯的故事”一群聪明人自豪地微笑,全身上下满是智商上的碾压感。
那单纯的人傻傻地看着一群聪明人,终于知道众人讨论的“大事”是什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道“难道那秦香莲其实是”
一群聪明人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不错那秦香莲其实就是胡轻侯的娘亲胡轻侯就是杨赐的私生女,胡轻侯宣扬杨赐与秦香莲的真实目的就是控诉杨赐始乱终弃,抛妻弃女。”
那单纯的人浑身充满了智慧的力量,重重点头“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杨赐不敢抓了胡轻侯,换成旁人敢羞辱本朝太尉,早就抓起来打死了。”
那单纯的人眼中光芒四射,一旦看破了胡轻侯与杨赐的关系,很多看似不解的问题一一有了答案。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何井要保举胡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