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却不肯保举其余泼孔二十水的人为官,做了一样的事情,何以厚此薄彼今日才知道真相。”
他握着拳头,得意又愤怒“那是交叉提拔”
杨赐有外室,太不光彩了,不能与胡轻侯公然相认,更不能扯上关系,但怎么可能看着骨血只是平民杨赐就拜托何井拔擢胡轻侯为官,如此一来外人完全不知道杨赐与胡轻侯的关系,杨赐依然清清白白的。同样的,以后何井有什么外室子女要当官,自然就是杨赐举荐了。
那单纯的人负手而立,一个个金句从嘴里冒了出来,揭示了天地的秘奥。
“为何杨赐的儿子杨彪要去见胡轻侯那不是见敌人,那是去看亲妹妹啊。”
“为何胡轻侯泼杨彪一身水那是对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愤怒啊。”
“为何胡轻侯要水漫太尉府那是对父亲不肯认她的憎恨和报复啊。”
一个个谜题解开,隐藏在深深地黑暗中的真相终于暴露在阳光之下,洛阳城内在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的稀奇古怪的闹剧的背后,其实是父女相残啊
那单纯的人兴奋无比,再也没有比狗咬狗,不,父慈女孝更值得看得大戏了。
某个官员的宅院中,几个好友围着一个红泥小火炉团坐,浊酒的甜香弥漫。
什么胡轻侯是杨彪的私生女儿之类的民间谣传,对于知道胡轻侯是皇帝的金牌小密探的官员们而言自然是嗤之以鼻,但胡轻侯在曹府的异常表现却惹人猜疑。
一个官员慢慢地道“应该不是曹躁的红颜知己。”众人缓缓点头,曹躁好色,但若就因此简单的认为胡轻侯是曹躁的红颜知己未免太武断了,缺乏足够的证据。
另一个官员道“要说胡轻侯是曹躁的女儿,我反倒有些信了。”众人苦笑,这也不太靠谱,对门阀世家而言怎么会让私生女流落民间曹躁的妻子的出身又极其低,不存在担忧姻亲翻脸的可能,曹躁凭什么不将私生女带回家再说了,纵然曹躁有千般理由没能将私生儿女带回家,难道就不会好好安置,曹躁还会缺钱安置外室吗
一个官员轻轻拿起酒壶,给众人满上,道“总之,胡轻侯一定与曹家有关。”
众人皱眉,也不敢就此断言。胡轻侯这人身上透着怪异,时而写字都写会写错,不学无术到了极点,时而能用歪理解释学而时习之,时而又能编出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这真是奇怪极了。
一个官员道“最让我震惊的是,为什么胡轻侯就成了陛下的密探了”胡轻侯是怎么走通陛下的门路的,多少人想要见陛下一面而不可得,一个从外地来的少女竟然就见到了陛下,更成了陛下钦点的密探。若不是陛下十二岁践祚,从未离开过皇宫,他简直要怀疑这个胡轻侯是陛下的沧海遗珠了。
“我等还是静观其变。”一个官员微笑道,不管是与曹躁有关,还是与陛下有关,或者其中还有什么惊天大阴谋,总而言之与他们无关,小心行事,莫要掺和。
众人笑着举杯“饮胜”洛阳第一人关他们事,他们怎么会掺和进去,吃瓜看戏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数百人马悠悠靠近洛阳城。
一个青衣男子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我们不在京城的时候出了这么多事,嘿嘿,洛阳第一人胡轻侯”平静的洛阳忽然风起云涌,真是不想多都不行啊。
他微微叹气,陛下不是个让人省心的,铜马朝好不容易平定了西凉羌胡闹事,尚且没能休养生息,又要闹出朝廷争斗吗
一个红披风男子大声笑道“孟德何以担忧在你我面前,小小的胡轻侯算得了什么”
红披风男子身后百十人钦佩地看着红披风男子,世上就没有能够与主公比肩的人物。
有壮士大声道“主公当世人杰,孰能相提并论”
另一个壮士傲然道“我除了主公,谁也不服。”
又是一个壮士道“什么胡轻侯,一个女人也敢称洛阳第一人,京城内就没有男人了吗”
另一个壮士笑道“那胡轻侯就是因为主公不在才有机会扬名,不然哪里有她出头的机会。”
一群壮士极力赞扬那红披风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真诚的佩服和崇拜。他们都是一些市井之徒,有的出身低贱,平民都不是,是大门阀的家奴出身;有的身上背着命案;有的是卖菜的;有的是地痞流氓。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被那红披风的主公折服。世人都看不起他们,只有那红披风的男子与他们平等相处。
某个壮士眼角含泪“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第一次见到主公的那一天。”那一日,他穷途末路,缩在街角,又累又饿又冷,以为马上就要死在街上,被野狗撕咬。是那红披风男子停下了马车,看着他赞叹道“好一个壮士啊来人,给这位壮士拿吃食来。”然后亲自递到了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若有不顺,只管到袁司徒府寻我,我是袁韶。”
作为四世三公的袁阀的公子,竟然对一个街头快要饿死的乞丐客客气气,自称“我”,亲自递上食物,这是何等的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