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吏和衙役为难地看着胡轻侯,是真没有上好田地,打死我们也变不出来啊。
胡轻侯冷冷地道“你们去办妥了,命令本县门阀把土地吐点出来,胡某要买土地。”
她恶狠狠地看着几个小吏“告诉他们,胡某愿意真金白银市场行价买他们的土地,若是他们不肯卖给胡某土地,胡某就立刻让他们全家都是盗匪,人人脑袋落地”
一群小吏死死地看胡轻侯,这是县尉还是山贼
胡轻侯知道自己很过分,霸占他人田地的行为与抢毫无区别,但是想想“岁在甲子”,她的腿肚子都在发抖,来年开春必须有几万亩田地,然后疯狂吸收流民并耕种土地,到了秋收后粮食多得仓库装不下,家家户户天天吃一碗米饭倒一碗米饭,如此才有了消除该死的黄巾之乱的一丝丝希望。
“胡某是恶霸,胡某是人渣,胡某就是坏人”她恶狠狠地道。
“这可不太好办。”几个门阀阀主冷冷地看着几个小吏。
门阀阀主和小吏们都理解胡轻侯想要收购田地的迫切心情,什么诗书传家,礼仪传家都是瞎扯淡,没有土地的家族就算文化和礼仪点到了满点,三代之后定然在街边乞讨。
土地才是一个家族的根本
敢卖土地就是败家子
就算是县尉想要收购他们的土地也不好使。
几个门阀阀主冷冷地看着小吏们,一个门阀阀主厉声呵斥道“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你竟然与我谈这些”
一个小吏无奈地道“县尉开口,只怕是推脱不了的。”
他看着四周神情冰凉的阀主们,苦笑道“胡县尉可不好惹,诸位阀主就算不知道京城的事情,还不知道元氏的事情吗”
一群门阀阀主沉默,刚直清正的沮守沮长史在胡县尉到达元氏的第一天就被罢黜了。
一个门阀阀主慢慢地道“不仅仅是罢黜,听说还受了重伤,没有一两个月下不了床。”
一群门阀阀主更沉默了,以前在各种谣传中看到胡轻侯的名字,大多只是不屑地一笑,以为在京城嚣张跋扈就了不起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胡轻侯分分钟就把“地头蛇”沮守给打趴下了。
一个门阀阀主身后,某个贵公子厉声道“胡轻侯不过是小小的县尉,我家县令者数人,州别驾也是我家的远亲,教训胡轻侯如碾压蚂蚁”
另一个贵公子大声附和“胡轻侯不过是个女人,也配当官”
又是一个贵公子道“胡轻侯在本地没有根基,只要我等联合起来,她算老几”
那个小吏冷冷地看着一群沉默的门阀阀主,道“你们也是这么想”
他冷笑一声,道“若是胡县尉用强呢”
“胡县尉从温县一路血战,杀人盈万才到了真定,她是真的敢杀人,能杀人的,你们想过胡县尉用强的后果”
“胡县尉只需要说一句你们是盗匪,就能将你们全家抓进大牢。”
一个门阀公子厉声道“胡县尉以为世上没有王法了吗若是胡县尉敢用强,我等就去找赵县令。”
那小吏淡淡地道“赵县令会为了你而得罪了胡县尉”他笑了“而且,你与我谈王法,我都觉得可笑。”
一群门阀中人沉默,胡县尉敢杀汝南袁氏的子弟,能够在第一日就干掉了沮长史,常山国哪个官员敢与胡轻侯对抗赵县令绝对不会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得罪胡县尉的。
某个门阀阀主长叹一声,道“老夫平时一直嘲笑鄙视沮长史,今日方知沮长史才是常山国的顶梁柱,整个常山国只怕唯有沮守沮长史才会为了我等与其他官员据理力争。”
一群门阀中人伤心极了,其他官员只会官官相护,只会你好我好大家好,一齐鱼肉百姓。
一个门阀阀主对小吏道“且让我等考虑一下。”
那小吏微笑离开。
一群门阀阀主见再无外人,说话再无顾虑。
一个门阀阀主道“若是我等联手,一家有难则其余竭尽全力援手,胡县尉未必敢对我们下手。”就不信胡轻侯敢一个人对抗整个真定县的门阀。
一群人点头,对,就这样,人多力量大,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折不断。
一个门阀阀主冷冷地道“我等之间各有嫌隙,真的可以竭尽全力的联手若是胡县尉盯上了我家,你们就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支援我家,还是除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群门阀阀主深深地看了那个门阀阀主一眼,说穿了,大家就不好办了。
那个门阀阀主冷笑道“若是各安天命,谁家的田地被胡县尉看上了,谁家自认倒霉,老夫与你们联手干什么”
一群门阀阀主沉默半晌,一个门阀阀主道“干脆每家拿一些田地出来卖给胡县尉,大家伙互相置换一下,凑一片田地给她,多少也算有个交代。”
又是一个门阀阀主跳出来反对“每家拿出多少”
“胡县尉带着数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