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有事?”
突然间被宁欣然盯上,沈旭顿有所感,下意识的扭头和宁欣然对视了一眼后,疑惑问道。
宁欣然坏笑了下,看的沈旭一脸莫名其妙。
“沈公子,我知道你这人不喜欢出风头,毕竟,淡泊明志嘛。不过呢,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因为你有那些本事,就注定了你不可能默默无闻。
比如今天这般情况,施郡守想要帮自己的儿子站台扬名,这本无可厚非,但施郡守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了我们青行社的头上,别人怕他施郡守,我却是绝对不怕的。.
所以施郡守拿我们青行社的人当垫脚石,借此衬托他儿子的诗作水平甚佳,再加上他儿子本就是我们青行社的社员,这便显得他儿子仿佛是青行社最有才学的那个人。
为了抬高自己儿子的名望,采取这样的手段,好处都让施纪昌拿了,我们青行社却要蒙受可以预期的嘲讽,这让我很不高兴,也绝对不能容忍,因此……”
说到这里,宁欣然再次朝着沈旭坏笑了下,接着忽然举手挥舞了起来,同时高声道:“王爷!既然都开始作诗填词了,那怎么能只有我们青行社专美呢?这里不是有一位真正诗词双绝的大才子吗?
沈旭沈公子,他也是年轻人,虽然不是我们青行社的,可沈公子目前流传于世的一诗一词,都是足以传扬千古的绝世篇章!而沈公子今晚也在,那作诗填词之事若不邀请沈公子参与一二,岂不可惜?”
听到宁欣然直接将自己推举了出去,沈旭不由有些傻眼。
忍不住低声道:“宁姑娘!你们青行社的事情,和我可不相关!再者说了,我如果真有什么好的作品问世,那你们青行社该被嘲讽,还是会被嘲讽的啊!我又不是你们青行社的人!要是你们青行社的风头全都被我盖过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欣然哼了一声,同样低声回道:“没有好处,可反正无论如何,青行社都是要被嘲讽的,那我宁愿青行社成为你借之以扬名的垫脚石,至少你是真有本事的!
只要你的诗词能压过施纪昌,把施纪昌远远的抛在后面就好了!到时候所有的名望都会集中到你的身上,施纪昌休想沾到半点好处!施郡守的打算自然也就落空了!”
沈旭怔怔的看着宁欣然,欲哭无泪道:“问题是我没打算扬名啊!而且我都跟你说过了!那两首诗词都是我在古籍中看到的!不是我写的!”
宁欣然伸手拍了拍沈旭的肩膀,仿佛哄小孩一般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就请你再从你看过的古籍中挑一首合适的,赠送给王爷,不就行了吗?快上去吧,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说完,宁欣然双手用力,猛的将沈旭朝前推动了几步。
就像宁欣然所说的那样,随着她高声喊出了沈旭的名字后,场间众人的目光便纷纷朝着沈旭的身上集中而来。
纵使是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只是礼貌性对青行社几人的诗词作品进行赞赏的周震南,也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沈旭。
随着沈旭被宁欣然从人群里推了出来,周震南立时笑呵呵的开口道:“如果小沈公子愿意一展所长,那本王肯定是高兴的。就是不知道……小沈公子是否愿意为本王作诗?”
沈旭无语了。
这话说的……他就算不愿意,也只能愿意了啊!
要是在长乐郡王的寿宴上,扫了长乐郡王的面子,那后果可着实有点难以想象。
宋家村尚处于准备造反的初级阶段,这时候还轮不到他们随心所欲的去做决定……
叹了口气,沈旭很是无奈的朝着周震南拱手道:“王爷,之前的诗词,确确实实是我在古籍中看到的,非我所做。我所用的化名,就是那一诗一词的原作者,此非虚言。
至于我本人,对于诗词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其实并不懂得什么。可今日王爷有雅兴,我也不能扫了王爷的兴致,所以,我只能继续用古籍上的诗词来为王爷贺寿了。”
周震南毫不在意的点头道:“古籍上的诗词也没关系,反正那古籍只有你一个人看过,其实说是你做的诗词,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旭赶忙摇头道:“还是很有问题的,是谁的就是谁的,我没有那个本事,自然也不敢冒领相应的名头。”
周震南一脸玩味的说道:“是吗?不知小沈公子是否愿意将那本古籍拿来,给本王看一看?本王可以起誓,未经小沈公子的同意之前,绝不会将古籍再拿给第三人看。”
沈旭表情一僵,略显尴尬的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并非我不想拿给王爷看,主要是因为那本古籍没有经过良好的保存,被我得到时,已经残破不堪了。等我将那本古籍看完后,古籍就彻底破损,化为了飞灰……”
周震南对于沈旭的解释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意味深长的点头道:“原来如此,跟本王想的一样,本王也觉得那本古籍肯定只有小沈公子你一个人看过,然后就非常恰巧的灰飞烟灭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古籍里的诗词,只有小沈公子一个人知道?其他人却是连听都没听过?这世事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巧的甚至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