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离开会客厅,去寻贾诩了。
荀攸坐在了吕布的位置上,冲张辽微微一笑,然后目光在看向了桌上的棋盘。
棋盘上黑白交错,荀攸仔细看去,顿时哑然。
“呃......”,荀攸小心翼翼的问道,“文远将军......这......还接着下吗?”
“不了不了,”,张辽摆手说道,“在下认输。”
张辽有些汗颜,但随即一想,又自信了起来。
我对面坐着的是荀公达,我向荀公达认输,丢人吗?
不丢人,一点都不丢人!
至于吕奉先,他早走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二人收拾好了棋盘,索性攀谈了起来,倒是颇为投机。
正在二人打的火热之时,吕布一脸黑线的走了进来,胸口起伏不定,好似气的不轻。
荀攸左顾右盼,却没发现贾诩人影,心下顿时有些不解。
“奉先将军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荀攸站起身来,“文和呢?”
“他让我给公达先生带句话......”
“将军但说无妨。”
“他说他死了。”
“......”
“贾文和!”,荀攸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将军若是方便,可否引路,待我亲自去找他!”
“乐意之至!”
......
“荀公达!”,贾诩抱着头从耳房之中跑了出来,腰身一矮,躲在了吕布身后。
“你看看你还有一点文人的样子嘛!”
荀攸挽着袖子,三步并作两步,也从耳房之中快步走出。
“你不是死了吗?”,荀攸咬牙切齿的说,“今天恰巧就是几年难遇的黄道吉日,正好送你上路!”
“你可别胡来!”,贾诩整个人都躲在了吕布的身后,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
“奉先将军可在此呢,你在这卖弄武艺,岂不是班门弄斧!”
吕布单手抓住贾诩的脖颈,往身前一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们聊你们的。”
“呃......”,贾诩幽怨的看了吕布一眼,“那个......公达啊,你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事啊?”
“现在什么事都得往后靠靠。”
“别呀!”,贾诩小跑这过去,扶着荀攸的手臂,“咱们同在政务厅这么久,你若有事,我怎么能不帮呢?”
“你快些速速说来,我好给你拿主意啊!”
“哼!”,荀攸冷哼一声,这才说起了此行来的目的。
“你给我投个实底,你养了多少死士?”
“这话是从何说起啊?”,贾诩猛地一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圈养死士!”
“要是别人说这话,我就信了。”,荀攸手一挥,挣脱了贾诩的手,“可我在洛阳城的时候就和你相识了,你贾文和凡事都留后手,死士这么好用的助力,你会没有?”
“这是什么话!”,贾诩讪笑着说道。
“五十人,”,荀攸没有接着贾诩的话茬,直接开了条件,“我只要五十人!”
“开什么玩笑!”,贾诩大惊,“最多就只能给你三十人,多了我也没有了!”
“好!”,荀攸点了点头,“就三十人!”
贾诩:“......”
“这三十人武艺如何?”,荀攸还是有些不放心。
“诶......”,贾诩轻叹一口气,“自然是远非一般死士可比,这都是奉先将军亲自帮我操练的!”
“哦?”,荀攸眼睛微眯,扭头看向吕布,“奉先将军,敢问文和说的,可是实情?”
“确实如此。”,吕布双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他教我兵法奇策,我帮他训练死士,算是双赢!”
荀攸一拍手,恍然大悟。
“怪不得奉先将军近日才学突飞猛进,原来是有你当老师,”,荀攸上下打量着贾诩,“你可莫要藏拙,奉先将军乃古今罕见的帅才,你可别误人子弟......”
“我倒是想藏拙,我也得敢啊......”
张辽独自坐在会客厅,有些无聊,也慢步走了过来,远远的看见三人有说有笑,心中感慨万千。
想当初在董卓麾下,所有的文臣士子都看不起他们这些并州将领,认为他们都是粗鄙之辈、无知武夫,羞与为伍。
除了李儒偶尔前来宽慰,就在也不会有文人出现在吕布的家中了。
可现在,
吕布已经能和这些文人有商有量,谈笑自如,
张辽欣慰的叹了口气,
“真是时过境迁啊......”
“公达还没说清楚呢。”,贾诩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你要这三十名死士,用作何处啊?”
“哼!”,荀攸不屑的轻哼一声,“据三将军所言,那孙策惯用手的肩胛被长矛洞穿,虽不致命,但想痊愈,也绝非易事。”
“孙策人称江东小霸王,向来自傲,又是人主,绝对不会向臣子展示自身衰弱之相,我要是所料不差,没准他还会郊外射猎,借此让人相信其并无大碍。”
“这对我们来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