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响彻山谷之间。 伴随着一路的喊杀声,整片葱绿的山林,被鲜血所侵染。 山隘处埋伏的蒲仁波,从上而下眺望进攻的宋军,舔了舔嘴唇,蜿蜒盘旋的山道,弓箭手攀爬的身姿,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清晰。 随着弓箭手深入,山道愈发狭小,凹凸不平道路,在弓箭手矫健的身手下,并未有太大阻碍。 陡峭的山路,直往上便是一个坡度岩崖,在那上方蒲仁波等人就埋伏在岩壁后方,见宋军来临,李遇未曾号令,而是心中计量宋军的距离。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米,愈来愈近,不少羌人望着宋军距离 百名羌人手持弓矢,对着前行的宋军就是射出。 前方满天箭雨,携带森冷杀机汹汹来袭。 攀爬在山路上的弓箭手,不少来不及反应的弓箭手,被这箭雨袭杀,唯有老卒经验丰富,低头拿出盾牌躲避,然而圆盾岂能将全身尽数遮蔽,亦有数人肩膀被穿,鲜血淋漓,场中哀嚎一片。 身在后方的郑科,眼见弓箭手不断被射杀,脸色阴沉似滴水,在他旁边的便是投降的羌人,一边充当翻译的弓箭手,对着郑科翻译。 郑科大手一挥道:“让范达补上。” 旗手变换旗号,鼓声作响。 身在后方的范达见此,拎着武器便一路带队冲去,在险峻山道一路飞跑,前方士卒手持盾牌,后方士卒手拿弓弩,仰天就是飞射。 双方乱射对攻。 宋军虽以下攻上,受制于地利,但弓弩弥补了这差距,强劲的弩箭,可直冲三百步。 密密麻麻的弩箭,飞驰而去,一名躲避不及的羌人,顿时被锐利弩箭贯穿腹部,径直钉在地面,发出惨痛叫声。 其惨叫声,令其余羌人神色大变,他们本就不是正规军,只不过是一群流浪逃亡的部落蕃人,被蒲仁波以武勇所聚,此刻见宋军强大,人心瞬间浮动,不少羌人四处逃窜。 三轮过后,山隘上的羌人四处逃窜,失去了箭矢的袭击,前方弓箭手立即口叼刀,双手与双脚发力,一个个的朝前冲去。 山隘狭小,只能容纳小部队。 范达一手拎刀,带着队伍飞跑在这山道,山道曲折山路险阻,上端不时巨石与木头滚落,他们身手矫健不断躲避,后方弓弩一轮又一轮,未曾停歇。 一路攀至顶端的范达,冲入山隘,在前方羌人尸体铺满一地,有被弩箭生生贯穿了腹部,死死钉在地上,发出惨叫哀嚎。 范达手持宋刀,勇猛的冲了过去。 在他前方蒲仁波等人,也不甘示弱,他们知晓这个山隘若是被攻破,那此山便一路无阻,直逼山寨,唯有死死守住这山隘,才有一息尚存的机会。 双方在这狭小的山道上开始了原始的厮杀,范达持刀一马当先的冲进敌人阵中,他身后的士卒也未曾落下,尤其是李孝忠,便跑边射,人未到,箭先至,被其射杀不止一二人。 双方冲撞,这狭小的山道,仅能容纳数十人,范达为人凶悍,手持两把大刀,一路向前厮杀去,在这狭小的道路上,显得极为可怕,双刀大开大合,在这狭小密集的地方,前方来不及避让的羌人,顿时鲜血横飞。 被范达冲阵,羌人顿时一片惨叫,不时有人肢体横飞,倒在地上,被后方冲来的宋军,砍下首级。 蒲仁波见此快速冲去,羌人本好勇斗狠,身为杂羌首领的他,武勇更是非凡,手中弯刀一顿乱砍,刀刀凶狠,毫无花哨的技巧,唯有一刀一刀的乱砍,这乱砍却极为凶暴。 双方砍成一片,此刻已经毫无阵容,双方彼此交融,没有任何技巧,唯有一砍一劈,刀砍出去,砍中一名敌人,还来不及收回,另一名敌人便冲来,铁刀也是一砍,鲜血飙出,倒塌在地,再度被另外一人收割。 此刻双方,全无伤员,谁也顾不得伤员,唯有死者,和敌人而已。 蒲仁波一阵砍杀,冲到了范达面前,范达穿着纸甲,羌人弯刀砍在他身上,唯有沉闷的声响,根本无法破开坚韧的纸甲,瞬间被他抓住机会连砍两人,鲜血飞溅在他脸上,他来不及擦拭被鲜血蒙蔽的视线,因为蒲仁波来了。 蒲仁波手中弯刀,比其余羌人更为宽大,一刀格挡宋军士卒砍来的长刀,右足踩地一用劲,士卒顿时被逼迫后退几步,抓住这个瞬间,挥刀狠狠一砍,这一刀极为用力,士卒胸前顿时被劈出一道狰狞伤疤,白骨可见。 二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有任何犹豫,范达就是对蒲仁波挥刀砍去,双刀剧烈碰撞闪现火花,一刀被拦,范达左手大刀又是一砍,蒲任波见势连忙避开。 一刀落空,范达欲乘胜追击,却不料蒲仁波身后李遇来袭,一锤击中胸口,发出闷沉重击,喉间发出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