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瑞天扫视梁羽羽一眼,别过头,望向岑尚书的眼中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他眼底寒意闪烁,冰冷的视线在岑尚书脸上游走一圈,声音低沉:“岑尚书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我内院的事情了?”
“难不成是在朝中做事不顺,就想将手伸到后院来吗?”
也不等岑尚书回答,梁瑞天漠然嗤笑:“岑尚书这手法可太低级了。”
闻言,梁羽羽内心都笑开了花。
【爹爹这话也太缺德了。】
【这不是明摆着说岑尚书没有能力也就算了,还都是阴招?】
【岑尚书平日里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写下‘我是正人君子’几个大字,就这样被爹爹羞辱一番,那还不气出脑溢血来?】
【爹爹高明,我佩服佩服。】
听到夸赞自己,梁瑞天喜上眉梢,满眼笑意。
自己可不是高明吗?对付岑尚书这种人,那就是手到擒来。
不过,乖宝说什么脑溢血?
那是什么东西?
不管了!
梁瑞天再度瞧向岑尚书。
他果真被气得不轻。
鼻孔迅速一开一合,原本喜笑颜开的脸此刻都锁在一起,鼻尖不住翕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才勉强镇定心神,没有立即发作。
见状,梁瑞天心中冷笑。
他大步上前,当着岑尚书的面,探手环住沈月溪盈手可握的腰肢。
沈月溪面色赫然一红,轻垂眼皮,小手半握,抵在梁瑞天肩膀上,低声道:“你干什么?”
这若是在府里,只怕梁瑞天的手现在已经脱臼了。
在外面,尤其是在岑尚书面前,沈月溪还是给足了梁瑞天面子。
梁瑞天顺势捉住沈月溪的手。
大手将她素白的手包裹其中,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点动。
梁瑞天声音温柔:“在外面等了这么久,着急了吧?”
梁羽羽听得更是满心笑意。
她的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挥动几下,粉唇勾起,眉眼之中满是笑意。
【爹爹真是不要脸啊。】
【还着急了吧?我娘那是等你吗?】
【哈哈哈,不过不得不说,我爹是知道怎么杀狗的。】
梁瑞天清清楚楚听到自家乖宝的吐槽,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神态千变万化,又喜又忧,丰富多彩得很。
什么杀不杀狗?
他现在只想狠狠气一气岑尚书,至于杀狗的事情,要不还是交给街上的屠户好了。
思及此,梁瑞天搭在沈月溪腰间的手微一发力,将她直接拢到自己怀中。
沈月溪身上淡淡的馨香冲进梁瑞天鼻腔之中,惹得他浑身酥酥麻麻。
成婚这么多年,沈月溪对梁瑞天依旧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许是因为听到了梁羽羽的吐槽,沈月溪也有心故意配合梁瑞天。
她不再挣扎,反倒是右手一软,贴在梁瑞天心口,低声道:“没事,刚好在这里和岑尚书说说话。”
说着,二人同时别过头,望向岑尚书。
后者原本就被梁瑞天的话气得不轻,眼下竟然又要面对他们夫妇二人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更是神色难看。
他咬着牙,嘴唇上已经能瞧到几道清晰可见的牙印。
梁羽羽甚至担心,若是再让他咬一会儿,那嘴唇会不会脱落啊?
梁瑞天饶有兴致地打量岑尚书,看了好一会,才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道:“岑大人,看在我们都是同僚,为朝廷做事,为皇上做事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
梁瑞天搭在沈月溪腰间的手缓慢松开,不过并未离开,反倒是趁势握住沈月溪小巧的手。
他故意握着沈月溪的手,一同上前,逼近岑尚书,声音更加低沉幽幽,缓缓道:“你最好将心思都放在朝政上,这后院的事情自有各家女眷打点。”
“若是传出去,说岑尚书成日里只关注东家长西家短的是非,岂不是有损你的清名?”
【再度羞辱。】
【奇耻大辱啊,岑尚书。】
梁羽羽心里对岑尚书满是‘同情’,面上毫不留情地嘲讽。
她那张粉嘟嘟的嘴唇,唇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爹爹怼人的本事居然这么厉害?】
【这岑尚书就算是再厚颜无耻,听到爹爹这些话,怕是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
【爹爹,你这嘴能开班教学吗?我想学。】
梁瑞天无奈扶额。
看来乖宝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
她爹可是当朝皇上面前最红的红人,若是没点真本事,如何能在朝中走到今时今日的位置?
至于平日在府中,那还不是因为她娘亲威武,时时刻刻都能约束她爹吗?
想着,梁瑞天别过头,小心地望向沈月溪。
却见后者黛眉紧锁,垂首盯着襁褓里的乖宝。
她刚才说什么?
想要学梁瑞天?
就这花言巧语,有什么好学的?
她还是希望乖宝以后做个脚踏实地,本本分分的姑娘,切莫跟着梁瑞天学坏了。
思及此,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