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愣了一下。
随即脚尖落地,抬眸认真地看着他。
商拾应啊,像青山远黛一样温和的男人,今日,眉宇间总有些错落的低沉。
他应该是清高且骄傲的,可是她仿佛能看到他的棱角被磨平,每一处都透着斑驳的血迹。
她轻轻拧了一下眉头,单手抚上他的脸颊。
“饭局让你不舒服了,那我们就不去了。”这一句话,冲动大于理智,可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商拾应想笑一笑,他不希望小姑娘分担自己的痛苦与挫败,但是,这一刻,他真的笑不出来。
人活在这个世上,本就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没有谁可以获得绝对的自由,他今年30岁,不是3岁,没有任性的资格和权利,晚上的饭局,他仍需到场。
和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藏着的小姑娘,一起到场。
“订婚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
她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但是一瞬间竖起的防备也让他后悔自己的冲动。
意料之中的反应,正大光明的陷阱,可他不撞撞南墙,总还是不死心的。
“没事。”
他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走向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
出来时,额前的碎发上仍淌着几颗漂亮的小水珠。
阮羲和轻轻叹了一口气,情债磨人啊。
他转身进了卧室,她自然快速跟了上去。
黏黏腻腻地抱住男人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商拾应下意识握住她的手,也是怕她跟着自己走会摔倒。
“怎么了,那么黏人?”
他的语气温柔又无奈,总算是带上了几分笑意,小姑娘总喜欢这样,打一棍,再给颗甜枣,他真的没法同她置气。
阮羲和的声音发闷发沉了许多,手无意识地往他衬衫下摆里钻:“你不开心,我心疼。”
“那阮阮想怎么样呢?”
“阿应想要怎么样呢?”
他突然顿住了脚,轻轻捏着她的手腕转过了身,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嗯~”
她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嘴里发出“无意识”的闷哼。
男人最喜欢她不经意流露出的纯情与无措,真真是勾的他骨子里所有的坏意翻腾,总想对她做些奇怪的事情。
成年人快乐的方式单一又简单。
她的背脊慢慢抵上了墙壁,脖子上被他一寸一寸地侵略着。
有点烫,又有点痒。
她想挣扎,刚一扭腰,便被一双大手掐紧了去。 “阿应。”
“轻些,外面可以听见。”他低笑一声吻在她下颚上。
她果然红着脸,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商拾应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神瞬间晦暗许多,喉咙沙哑点厉害:“怎么那么乖,嗯?”
她越乖,他便越控制不住自己。
商拾应将人拢紧了些,手指缓慢地感受着他的小姑娘。
眼看着她眼眶越来越红,他也越发放肆,越发恶劣。
中指并非直直地,而是微微弯曲。
当真是要弄死她了。
“宝宝好乖。”
情浓时,他真的坏疯了。
“宝宝要捂好了,不然外面的人都会知道宝宝在被我欺负。”
他说话间慢吐吐地往外,再推进时便换了物件
她抱紧了枕头,眼角挂着未干的眼泪,迷迷糊糊地弓起腰,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脸颊与柔软的枕头布料磨搓着,身体又是打摆又是发抖。
他还在的。
“宝宝不咬,乖。”
商拾应轻轻吸了口气。
见小姑娘变本加厉的身体本能,他压唇低笑一声,手掌猛然发力,果然引得她低呼一声,似喟叹般贴着她的耳廓厮磨:“坏宝宝。”
哄商拾应开心真的是一件简单又费人的体力项目。
她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到最后双腿都跟面条似的差点站不起来。
愣是睡了好几个小时才缓过来劲。
接两人的车是六点钟准时过来的。
司机是昨天那个小哥。
对方很热情,一见到两人就开口打了招呼。
阮羲和不认识他,只是阖首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商拾应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十指相扣,偶尔几句窃窃私语的,这一路走的也快。
晚上吃饭去的还是中午那个地方。
就是换了个包厢。
司机小哥把他们带到门口就离开了,一秒都不带多留的。
阮羲和挽着商拾应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惬意且放松,平静地好似来度假一般。
男人的指腹落在门把手上,向下用力一压,房门就被打开了。
她社牛的笑容在对上里面一道道熟悉的视线时,以光速僵硬在了脸上!
原本向前的脚步愣是顿住,高跟鞋死死地抓住地面,不再往前半步。
我特么地前世今生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