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不是跟小鱼儿一个屋子。
花无缺在秦某人进来的时候, 就尴尬地站在窗边。
秦贺肆诧异看着他道:“你站那做什么?”
“我……”花无缺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
他只知道,跟这个江玉郎还不是很熟悉。他本来就是一个洁癖颇重的人,和小鱼儿也是相处了好久, 才慢慢习惯了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此番因为大姑姑的命令,他不得不与这家伙在一个屋内就算了。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共睡一张床, 花无缺就觉得很别扭。
在他发愁的想着怎么回答时, 早就困得不行的秦某人,打着哈欠就极其自然的上床了。
在秦贺肆掀开被子, 把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瞧着还在窗边的俊小伙,他就跟个招.嫖的猥琐客人一样,手抬半空唤了唤:“来呀, 你不打算睡么?”
花无缺:“……”
他果断的拒绝了, “……郎君先休息吧。”
“无缺, 暂时不困……”
之后,或许……也不困了。
“行叭。”
秦贺肆到没失落,心里还想, 嘿,这男主还真是……甚为秦某人着想呐。
真巧,他也不想跟别人同睡一张床。
两个大男人, 这客栈床又那么小,挤死啦!
只留花无缺,看着都不跟他虚伪两句,直接倒头就睡的家伙, 一阵沉默。
秦贺肆在彻底闭眼前,还道:“那啥,无缺, 你把窗关了,有点冷。”
“……哦。”
花无缺老实巴交的听了吩咐,默默地关上了窗户。
……
翌日。
悦来客栈的大堂处。
白衣公子负手立在两位绝色女子面前,像是犯错被训斥般微垂头颅。
邀月眼神微冷,道:“所以,盟主令呢?”
“大姑姑……”花无缺先是一愣,接着视线瞟了眼一旁担忧看着他的铁心兰。
邀月挑眉,“无缺,你在看什么?”
花无缺低头不言,这带有抵抗意味的态度,反倒激怒了邀月。
“令牌在她这,对吗?”邀月嗓音森寒,随手一吸就把铁心兰抓了过来。
“放、放开我。”铁心兰被邀月掐住了脖子,不得不用手掰着邀月的胳膊。
“大姑姑!”花无缺一惊,顾得不认错,“大姑姑你先放开心兰,那令牌本就是她父亲的东西,所以……”
“她父亲的东西?难道她父亲是前任武林盟主‘狂狮铁战’?”
说到这,邀月视线冰冷地看向手中的这个年轻女子,“那你父亲可曾与你说过,这东西也是他从上上一届武林盟主手中夺取的?!”
“真是笑话!”邀月随手把铁心兰仍在了地上,“武林盟主之位,能者居之。而代表盟主身份的盟主令,也是可打败天下豪杰的高手得之。什么时候……”
邀月似笑非笑道:“成了你们铁家的私有物了?!”
“大姑姑,不是……”花无缺还没解释的话被邀月呵斥了回去,“你给本宫闭嘴!”
花无缺被邀月凌厉的目光骇住。
邀月一步步走向倒地的铁心兰,“无缺第一次行走江湖,不懂事也情有可原。可你身为铁战的独生女,不该不知道这事吧?”
铁心兰在邀月仿佛看进她灵魂深处的视线中,只能呐呐:“知、知道……”
“呵,”邀月冷笑,“那你还不拿出来?”
当初在那场决定盟主令归属的比赛中,铁心兰本就是想的要在比武中胜出,从而在代理盟主江别鹤的手中,把属于自己父亲的东西拿回来。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跟着父亲苦心学艺了那么多年,武功水平却在江湖中只能算是三流的地步。
她打败了大部分的江湖人,却唯独在面对小鱼儿和花无缺的时候,心里很是没有把握。
幸好的是,在比赛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也因此,在最后决赛的时候,小鱼儿选择自动退出。而花无缺,在知道最后对决的是她后,不知怎么引动了情绪,莫名被重创有了内伤,所以最终的获胜者就是她。而那块由江别鹤代为保管的盟主令,当然也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本就是自己凭本事拿到的,铁心兰当然不愿意给出去。
“比武大会是我获胜了,盟主令理应也是我的。我是不会给你的……”铁心兰倔强地抬眸看着邀月。
可是让铁心兰没有想到的是,此言一出,邀月反而更怒了。
“你说……什、么?”
好似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字眼,邀月言语间的森冷之意更重,“无缺,你居然敢为了一个女人,骗你大姑姑和二姑姑?!”
怜星也没想到花无缺这么大胆,“无缺,你怎么能这样?”
花无缺苦笑,他也没料到铁心兰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原本他想的是在上京擒拿兵部尚书的女婿胡卓之后,再想办法跟心兰商量一下,把盟主令带回移花宫交差的。
毕竟总的说来,虽然他的武功肯定远远胜过铁心兰,但当时想到自己要对她下手,出宫之前大姑姑让他吃下的那粒绝情丹就发作了。那时花无缺就知道,自己对铁心兰动了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