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索要过不少钱财,真正要为此担忧的,看来是西田先生与秋山小姐才对。”西田晴树会这般不愿意秋山彩乃与延识将事情袒露于众人面前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拿钱的时候,他可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令他已经无法静心思考银行流水和日常开销上面的问题,眼中只看得见柯南手里的两张纸,不假思索地朝后者扑去,试图将东西抢来。柯南的反应很快,抬腿就打算避开,但他的后面站着柳原月。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多想,只能将纸张收进怀里,任由西田晴树撞过来。观雪亭里面没有积雪,但细小的碎石沙砾却也不少,柯南整个人被他扑倒,感觉脸颊一阵刺痛。他来不及考虑其他,腕上的手表型麻醉针已经打开,在众人都看不见的死角扎进了西田晴树的颈侧,令后者昏睡了过去。众人都被这番变故惊得愣在原地,只有柳原月快速跑到柯南的身边,看也不看地将压在他身上的西田晴树推开,接着将人扶起来。她皱眉看着男孩脸上的擦伤,又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和手臂:“撞到哪里了,痛不痛?”寺院里没有暖气,穿的衣服很厚,柯南又调整好了姿势,力度卸去了大半,四肢和头都没有受伤。但他的眉头皱得比柳原月还要厉害,视线落在她的脚踝处,不高兴道:“月姐姐,你的脚还没好,不可以跑的!”男孩的语气听着焦急又无奈,好像脸上的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方脚踝上的伤才真的令他疼痛一样。柳原月的语气和他如出一辙,推卸责任道:“柯南君不受伤的话,我当然不会跑啊。”“柯南,柳原施主,你们没事吧?”恒行知道西田晴树突然发难与那两张认罪函脱不了干系,现在又导致柯南受伤,他满脸愧疚。“没事!”柯南想朝他笑一下,但脸上的肌肉被扯动,直接痛得他动作一顿。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柳原月却对“罪魁祸首”的恒行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为了帮后者出头,柯南也不会提起“勒索罪”的事,更不至于受伤。她的语气冷硬:“都破皮出血了,恒行师傅难道看不见?”“真的很抱歉!”恒行很是诚恳,又弯腰鞠了个躬。柯南是清楚柳原月不好说话时的模样的,连忙扯了下她的袖口,连声哄着:“月姐姐,我没事的啦!”他觉得恒行再说下去也讨不了好,打发道:“恒行哥哥,你去看看晴树哥哥吧,他好像磕到地上,昏过去了。”“啊,好。”恒行应声,同时心中感到些许困惑,西田施主怎么能把自己撞晕了呢?但转念想想,西田施主晕了也好,寺中已然混乱到这地步,他着实无力处理更多。旋身之际,恒行朝柯南伸出手:“柯南君,认罪函放在你那里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不如交给我,等到警方来了,我会交给他们的。”柯南并没有真的信任他,甜甜地拒绝道:“放在我这里吧,我会保管好的,恒行哥哥放心吧!”“这样啊……”恒行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注意到柳原月的神色,还是将话咽下,“那就放在柯南那里吧。”柯南又想到一件事,向他问道:“恒行哥哥,你们之前说的钥匙到底是什么?”恒行沉默了一会,才告诉他道:“那是寺中流传下来的说法。菩提寺有百年历史,经战乱而不塌,据说,百年前的高僧住持担心今后寺院存亡,于是留下了一尊价值连城的古佛像,藏在殿内的暗室之中,以备不时之需。“但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见过那把钥匙。永善师祖也曾经说过,这只是传言,做不得真,让我们切莫相信这话,更不要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古佛像。”他摇摇头,看向延识,又看向恒学,最后叹气道:“只是我没想到,原来大家都在找这把钥匙。”再说这些也无用,眼下还有更多事情亟需安排。今日的事情太多,恒行直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联系警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就算将延空大师与东川淳的尸体放在外面,晕倒的西田晴树还有被绑着的延识大师总得先带回房间。延识大师是杀人凶手,理应限制他的行动,好在只绑住了他的双手,可以让他走回房间,再把他锁在里面就行。西田晴树却麻烦许多,恒行思来想去,还是把他扛在肩上,又让恒辨帮忙搭把手,将人送回房里。贵子阿姨自然是跟着两人一并走了,她还得去准备众人的午饭。秋山彩乃仍然枯坐在石椅之上,柯南想了想,还是提醒她道:“彩乃姐姐,现在还不确定凶手是不是被找出来了,你还是回房间吧,在这里很不安全。”女人木讷着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柯南君。”柳原月喊他,“我们也回房间吧。”柯南见她朝自己走来,提议道:“我去房间把轮椅推过来接你好不好,月姐姐?”柳原月不愿让他来回折腾,说道:“那我也要留在这里了,你不怕我落单的时候撞见凶手吗?”闻言,柯南果然陷入纠结之中,捏着下巴开始沉思。柳原月笑起来,牵住他的手:“好啦,我们走慢点,这里好冷,我不想在这待了。”走出观雪亭之时,慢上一步的恒思恰好经过他们身边。青年僧人看了柳原月一眼,并不与她搭话,而是突然蹲在柯南的面前,好奇道:“小弟弟,你好像很不一般啊。”他的僧袍穿得松垮,这么一蹲,下摆沾了不少雪与泥,在暗色的布料上并不显眼。恒思毫不关心弄脏的衣服,而是将柯南从头看到脚,连他脸上的伤都盯着看了几秒:“让我想想,这个在外面,被叫做……侦探?”柯南被他打量的身体僵硬,不知道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