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事情无人外传,周梨花家嫁人这么久,在金家依旧孤身作战。 白驹过隙,明日便是宴会了。 即便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可周娇娇却是莫名焦躁,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 甚至比起陆君行考试那次更甚。 心中焦虑,晚上便翻来覆去睡不着,陆君行便也跟着折腾。 黑夜中,周娇娇好像听见身旁传来一声低哑的叹息,下一秒,她被男人紧缩在怀里,头顶传来对方淡淡的嗓音,“睡吧。” 周娇娇动动身体,男人铁臂收紧,一丝空隙都不给她留。 周娇娇不忍打扰他好眠,闭上眼睛装睡,不知不觉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周娇娇陷在梦镜中,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陆君行要死了。 不是缺胳膊断腿,也不是耽误了什么行程。 是真的死了。 “不要!” 周娇娇猛地惊醒,直接坐了起来,听见耳边清脆鸣啼,才恍然明白,原来是黄粱一梦。 她摸摸身边凉凉的床铺。 “相公?!” 周娇娇猛得翻过身,脸上还带着梦中遗留的惊恐与惶惶不安。 陆君行端着早饭刚进房门,便听到小妻子声音不对,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眼底却冷了几分。 “娇娇,怎么了?” 周娇娇见到陆君行好好端着碗碟,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男人高大的身躯,想到那薄衫下充满力量的身躯,想到梦中男人神色虚弱,“相公,这宴会我不办了。” 周娇娇多重视这次宴会陆君行看的清楚,此时说不办...... “怎么了?”他摸摸小妻子光洁的额头,上面还带着从被窝带来的温暖,“可是又做了预知梦?我又因为什么受了伤?” “没有。就是不想办了。”周娇娇眼神坚定,却又不时落在男人身上,像是在确认。 “药嬷嬷,把这些花都撤了。” “还有,高家送来的小厮丫鬟都遣回去。” “对了,还有这头顶的木厅,快拆了......” 周娇娇改变主意,说什么都不再办,谁都劝不动。 这厅刚装上就拆,药嬷嬷心疼不已,却见东家神情严肃,她满腹疑惑却不敢言。 不一会儿,药嬷嬷就来报,“娘子,高家姐妹来了,问您出了何事?” 颇有些问罪的样子,毕竟这宴会是三人合办。 “我亲自去解释。”周娇娇提提裙摆,深吸一口气,目光却坚定无比。 她说要拆,陆君行便默默看着,如今却对着药嬷嬷,淡淡吩咐,“让他们都停下。” 幸而只是拆了很小一部分。 见药嬷嬷欲言又止,陆君行瞥一眼,“剩下的我解决。” 药嬷嬷巴不得呢,准备这么久,说何又要拆。 周娇娇正和高家姐妹纠缠,可这一次两姐妹没有那么容易说服。 高家姐妹实在不懂周娇娇为何半途而废,周娇娇总不能说自己梦到相公被人捅穿了肚子。 这么紧的时间,她上哪儿去搜集线索,找嫌疑人,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就是这宴会不办了。 三人是各有各的理,互相说不通。 周娇娇只好与高家姐妹纠缠,希望药嬷嬷动手利索点,到时候木已成舟,那两姐妹也无甚可说。 几人纠缠许久,知道第一位客人来临。 周娇娇上前,刚想找借口劝此人原路返回,却不想陆君行来了。 男人钟爱青色,不过面料却换成了锦缎,出来后先是撇了一眼周娇娇,最后黑眸幽深,五官却温和不少,来往迎客,泰然处之。 那客人被带至后院,一看这景色,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我可是进了仙境?” 周娇娇听此,连忙上前,后院内所有的布置都好好的放在原位。 她眉头紧蹙,立马看向药嬷嬷。 药嬷嬷随即转头,看天看地。 她再要说什么,却被陆君行拉走。 “相公!”周娇娇气。 宴会最终照常进行。 众人其乐融融,唯有她这个宴会主人满腹焦虑。 “相公,我看见你肚子有个血窟窿。”周娇娇如今的心脏还嗡嗡跳,脑袋发晕,“就在院子里,人声鼎沸,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