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赵二哥自己都吓了一跳。 六百多万这个数字已经不算小了,如果是一般职员利用职务之便,从公司挪动这么多钱去赌博,一旦报警,那就是挪动资金罪,判个十年八年都是够的。 而且赵家的企业虽然规模不小,但市值也不过几千万,赵二哥挪用的这些钱几乎就是公司全部的流动资金。一旦这段时间内公司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急需用钱,保险柜里却根本拿不出来,必然会产生相当严重的影响。 如果这件事情被赵老爷子发现,赵二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弄不好,还可能会被抓去坐牢。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赵二哥就算再怎么做错了,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东窗事发,当爹的赵老爷子也不可能会真的报警抓他去坐牢,顶多在公司内部狠狠惩戒一下。 但是当时赵二哥已经慌了神,越想越怕,甚至连做梦都开始梦到自己蹲监狱的画面。 随着赵老爷子说好要进行对账的日子越来越近,赵二哥的心理压力也就越来越大,最后也是脑子一抽,居然冒出了要把赵老爷子干掉的念头! “只要赵老爷子死了,那就没人来查账了!挪用公款的事情就没人能发现了!” 当时的赵二哥就是这么想的。 也是利令智昏,赵二哥忽然真的开始谋划着想弄死自己亲爹,通过赌场结识的一位朋友打听到了张道长的名头,就巴巴地跑过去找了张道长,请他出手。于是,就发生了赵家这一系列的事情。 …… ……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潇也是深深吸了口气,震惊了。 这得是什么脑子,多狠的心,能想出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位赵二哥也算是为了财,可是自己没死,却想着法子,差点把自己亲爹弄死了!这何止是猪油蒙了心,简直就是像畜生一样,良心被狗吃了啊! 不对……连畜生都不如。人家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倒好,弄死自己老爹都不带含糊的。 尤其是今天,在听到了许潇讲出羊毛疔的解法以后,张道长就判断出,许潇很可能有办法将赵老爷子身上的蛊毒解掉,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赵二哥。 结果赵二哥一狠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和张道长谋划着,准备在许潇动手拔除蛊毒之前,就催动赵老爷子体内的蛊毒,将老爷子干掉! 要不是赵世涛上厕所的时候头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而许潇又对忽然消失的张道长产生了怀疑,恐怕赵家老大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是谁对老爷子下了毒手呢! “老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简直是禽兽不如!”赵家老大指着赵二哥的鼻子痛骂道。 赵二哥自知理亏,看着自己大哥气势汹汹,也不敢反驳,只是支支吾吾地应付着。 许潇在旁边看了一眼,也没搭话。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家事,要怎么处理,还是看赵家兄弟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位张道长…… 就在这时候,一身青色道袍的张道长忽然说道:“哎,既然东窗事发,主家都已经被揭穿了,看来这单生意也做不了了。也罢,是我张某人技不如人,既然斗法输了,那就没有再留下的道理了。告辞。” 说着,张道长居然就抬脚准备走。 “你就这么走了?”许潇皱了皱眉。 那边揪着赵二哥的赵家老大也扭过头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还有你这妖道人,居然和我弟弟合谋,暗害我爹的性命,现在还想一走了之,真当我赵家的人都是泥捏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道长居然咧嘴一笑,四四方方的脸上眉毛挑了挑,道:“哦,那倒是有意思了。我张某人再怎么不济,也是身怀养蛊之术的,难道我想走,你们在场的人还能拦住我不成?” 此言一出,许潇和赵世涛都是眉头一皱,而赵家老大也像是被一头凉水浇了下去,退后了几步。 几个人倒是都有些忘了,这个张道长是一位养蛊师,躺在病床上的赵老爷子就是他的杰作。即使看上去平凡无奇,但是这家伙其实是个比持枪凶徒更加危险的人物。 许潇吐了口气,看了眼那边还在迟疑的赵家老大,就开口说道:“……让他走吧。” “许小先生?” 赵家老大扭过头来,忽然面露期冀的说道:“许小先生你有办法对付这家伙对不对,还有赵世涛赵大师,有你们两人在,一定可以将这个妖道人留下的对不对?” “……”许潇没说话。 赵世涛却是摇摇头,慢吞吞地说道:“这位许小先生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我没这个本事。这个人是苗疆的养蛊师,而我只是个木匠,最多只会做做木工,没本事拦他的路。” 许潇迟疑了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对张道长说道:“那这样吧,今天放你离开这里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将赵老爷子体内的蛊毒清除干净,而且以后,也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情,对赵老爷子,还有赵家的人下手。” 说实话,许潇对拿下这个张道长,还是有着六七成的把握的。 虽说他是养蛊师,但是许潇也不是没和这类人交手过,前些日子还碰到过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