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举动,吓得那些土匪瑟瑟发抖,心道,他们都这么配合被绑着了,不会还要杀了他们吧!
春花回过头将所有的刀都踢得老远,又在地上找了找,忽然灵机一动,扒开一人的衣衫。
吓得那被扒衣衫的土匪不仅是惊惧三分了,而是屈辱的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心想,难道只是因为他长得是他们山寨最好看,最爱干净的吗?他今日是不是就要遭到奇耻大辱了?
还是在众兄弟的面子上,咬着牙,忍住不敢哭,他是土匪他知道,哭没用的,没准还会让情况变得更坏!
没想到他当了这么多年土匪,居然劫到了比他们还流氓的人,而其他的那些土匪瞠目结舌。
反应了一会儿,有暗自庆幸看热闹的,有仗着自己五大三粗不在意的,还有低头垂目恨不得将自己脸藏起来的。
然而......
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土匪看着春花撕了他的白色衣衫,撕成长条,缠在他们身上,抬起一个看热闹的手指,拿出匕首划了一刀,蘸了点血,开始在那白色衣衫上写字。
后来发现,太慢了,春花索性找了一个壮实的,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在他的手臂划了一刀,手指蘸了蘸血,一口气把字写完了。
嫌弃的在他们衣服上擦了擦,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直到刘三儿递过来一条手帕,春花笑嘻嘻的接过去,擦了擦手,握在手里,转身上马。
刘三儿站立在那,绕着树转了一圈,看着那白色衣衫上的字:
我们是土匪,请把我们送到官府,谢谢。
刘三儿点了点头,颇为赞许,
“你义父定会很高兴的,教导你个家伙这么久,现如今懂礼多了。”
说罢,转身也上马,还没走多远,春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马上叫住刘三儿,
“三儿爷,后面好像有人喊娘?”
刘三儿侧耳听了一会儿,想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马蹄声和喊娘的声音,暗自琢磨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春花和刘三儿四目相对,一起喊着,
“春二!”
看向后面,果然是已经抽长个子,如一个少儿郎的春二,正骑着马向他们奔来。
春花咬着牙,盯着春二,问着刘三儿,
“三儿爷!那臭小子是不是又叫我娘了!”
刘三儿听着春花的明知故问,笑着说,
“除了那个小子,还有谁有这个胆子,你看花一还是老老实实叫着爹。”
等着春二靠近,春花提前下了马,一点点看着春二越来越近,直到那马停了下来,春花直接将春二薅了下来,按在地上就打他屁,股!
“娘,你个大坏蛋,我都长大了,你还打我屁,股!我还要不要脸了!”
春花停了下来,疑惑的问着,
“我打你屁,股,关你脸什么事儿!”
想了想又不解恨的拍着春二,警告春二,
“说!还喊不喊娘了!我说了!俞景瀚才是娘!你们还应该像以前一样叫我爹!”新笔趣阁
春二哼了哼,心里想着,你也就敢在我和花一面前嘚瑟!
见到春花终于收手了,春二站了起来,特意表现的龇牙咧嘴的,梗着脖子不服气,
“叫什么不一样!我就是你儿子!”
春花突然反应过来,抬脚踢了春二一脚,怒气横生的教训他,
“好你个臭小子!你自己怎么追来了!这几天了!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见到春花终于反应过来了,春二才嘀嘀咕咕的说着,
“我就是要一直保护你!你这次别想甩下我了,要不是花一无法长时间骑马,也要一起来的!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怎么可能遇到危险!”
抬眼观察了一下春花的脸色不对,春二赶紧接着说,
“你看,我看见你们绑的劫匪了,所以知道错了,那些土匪说你们没走多久,我就喊你们了嘛!现在你们着急进京,我自己回去可能也不安全,我们一起吧,我肯定不拖后腿,我马术很好的!”
春花一直没说话,皱着眉头,感觉揍这个春二一顿太轻了!不吃亏不长教训!
刘三儿见状,收敛了笑容,劝说着春花,
“算了吧,春花,想必你义父是知道的,不然早就派人把这小子追回去了,既然你义父觉得春二大了,需要历练,我们也不要耽搁功夫了,尽快进京吧。”
春二不敢再说话,感激的看着刘三儿,疯狂的点头。
春花见状,颇为无奈,好像感觉到了平时她惹的俞景瀚头疼的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这时的俞景瀚确实头疼,正按着头疼欲裂的额角,伸手将郑公公递来的醒酒茶端过来,一口灌了下去。
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缓了缓,问着郑公公,
“之前让你们带来的木芝兰,她不是说饶了她,去京城会告诉她知道的宁王府的秘密吗?怎么?如今到了京城,又不说了吗?”
郑公公上前小心的站在俞景瀚的身后,轻轻帮忙舒缓俞景瀚宿醉症状,心道,每夜用酒来麻痹自己入睡,也不是一个长期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