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倒是好笑,谁人不知我们驸...姑爷叫叶长青,你们以为凭一个字的相像就能乱攀亲戚吗?真是好大的脸,谁给你们的狗胆!”
旁边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来,春花捂了捂耳朵,听到那个名字,莫名有些熟悉,没想起来,就是觉得那声音让她耳朵难受,从旁边的小桌旁拈起一颗豆子,捏在手指间。
“罢了,翠儿,我们走吧,他们再跟来,就送去官府吧。”
叫翠儿的婢女刚转身离开,突然后脑勺被什么打中了,啊了一声,回头看着,什么也没看到,听到前面主子不耐烦的催促,赶紧摸着自己肿起一个包的后脑勺跟上去了。
春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对夫妇相互扶持着站起来,旁边的人都指指点点,说着他们是胡乱攀附贵人的穷亲戚,真丢人。
看着那妇人踮着脚给那汉子擦伤口的样子,那汉子低头心疼那妇人的模样,春花眸光微闪。
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春花手指轻弹,那夫妻俩低头看到了一颗碎银子,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捡起碎银子,向着老天拜了拜。
旁边的侍卫,看着春花斜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嘴角撇了撇,哼道,
“这京城倒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也不过如此吗?没有辉城好,对不对?”
侍卫面面相觑,论豪华,论热闹,论这酒楼,哪里都比辉城好啊。
耳边又响起俞景瀚的警告,务必要顺着春花,几个人艰难的点点头。
春花见状满意了,站起身,拍了拍袍子,率先往外走,边走边嘟囔,
“你看你们都这么觉得,俞景瀚那个大笨蛋,还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呢!走吧,去找春二,看看他干什么呢?真是,还不如打猎来的有意思呢!”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认命的跟在后面……
“你个臭小子,是从哪个穷山沟里爬出来的,我们家小姐好说好商量了几遍,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春二看着这个婢女咄咄逼人的样子,好想将人一拳打倒啊。
不过,他不能在京城给娘惹祸,毕竟,娘自己就够能惹祸了,再加一个他,王爷八成会不要他娘的!
可是,他娘说过,吃到自己嘴里的,就是不能吐出来,挺着胸脯,理直气壮,
“你们怎么这么胡搅蛮缠,我都说了几遍了!我先看中的,银钱都付了,你们再看看其他的不就好了吗?非和我抢一个做什么?难不成......”
春二的脸上浮现了和春花一样的不怀好意的笑,
“难不成你们家小姐看上我了,非要拦着我不成?”
“仔细我撕烂你的嘴!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敢败坏我们家小姐的名声!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就敢在此叫嚣!”
见那婢女扑上来打他,春二闪身躲开,看着那婢女气得跺脚的模样,春二笑的开怀。
揣着给春花买的珠翠就要趁着空隙离开,却被那小姐摆手叫来的侍从给抓住了。
春二一个不慎,被两个人架住了胳膊,对着跟他过来的侍卫摇摇头,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大不了就把这个珠翠给她便是。
不过,不多讹她点银子,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委屈,哼!
等他回去让娘看看,他出去一趟,还能赚些银子呢!BIqupai.
谁知道,这个京中的大家闺秀,简直比他还流氓,直接让侍从将珠翠抢了过去,还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
“小子,见你还没有舞勺之年,居然敢在京中耍横,京中可没有你这一号人物,我劝你,适可而止,这个珠翠就当你给我的束脩了。半夏,走了!”
自己没拿到银钱,还丢了珠翠,春二见他们离开的身影,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几下将侍从放倒,一步步逼近那个叫半夏的丫头,从她手里抢回珠翠,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小姐明显也是个霸道的,见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是瞥见了旁边的巡逻官差,很明显是熟人,
“孙公子!”
被叫到的孙公子转头,看到庄家的表姑娘,这可是个好机会,殷勤的带队过去。
“陈姑娘,怎么在这里?”
看到孙公子越来越近,春二眼睁睁的看着陈姑娘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拿起帕子,泫然欲泣,春二目瞪口呆,听着她抱怨,
“孙公子,今日给姨母买一个珠翠,雕刻的鱼图案,正是姨母最爱的样式了,可是,却不想遇到一个横刀夺爱的,不仅抢走了那珠翠,还打伤了我的侍从,幸好孙公子来的及时。”
春二真的第一次见识到京中的闺秀,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别的不知道,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让人叹为观止。
见到那些官差要来抓他,春二指着旁边的掌柜的,赶紧辩驳,
“你问问这个卖珠翠的掌柜的,这珠翠还是我付的银子呢!是她硬生生从我手里抢走的,你们官差应该抓她才对!”
孙公子回头看着躲在人群里的掌柜的,陈姑娘暗暗用眼神给掌柜的施压,那掌柜的赶紧低头,软声喏气的回复着,
“是,是陈姑娘买的。”
吼!春二要被京城里的人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