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认真的听着李公公说话的春花,却听见皇上的问话,
“那昨日,神医是否有所侦查到,才会那般执意让朕生食那药草?”
春花哽住了,难道她要说,她是看不惯他,想替俞景瀚报仇,才捉弄他的吗?
春花可不敢,她知道,上面的老头一句话能要人命的,脑袋就一个,不能轻易对待。
“回禀陛下,之前草民曾言,草民修道之人,略通道术,草民昨日让陛下生食那草药,一是那般药效更佳,二则是,草民测的陛下东南方向有阻碍,不得动火罢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皇上没想到这个奇奇怪怪的神医真的有几分本事,来了兴趣,
“那神医倒是给朕看看,如今如何?”
听到春花那般说,俞景瀚的心都快提起来,因为他担心春花不知晓编的越多,漏洞也会越大。
春花毫无畏惧,直言不讳,
“请陛下恕罪,草民不过略通罢了。动用此法时,都是护病人周全。”
其他人都在等着看皇上强行让这个神医算上一算,谁知皇上大叹,
“妙哉妙哉,你这个神医倒是让朕刮目相看,如今,朕倒是真的相信你的悬壶济世之愿了。”.
说罢,示意李公公起身,下旨意,
“李公公,让刑部配合内务府彻查此事,无论涉及谁,只管查便是!
另,神医悬壶济世,淡泊名利,那赐神医二人京中神医药所一间,朕亲赐牌匾,不日开张。李公公负责每旬亲自接神医二人入宫为朕诊疗,不可怠慢。”
听到这个,春花暗恨,她怎么就淡泊名利了?
弄个药所,楚府医要美死了,她有什么好处,又没有银子和肉包子来的实在,亏她跪的腿都僵了。
不过听到别人谢皇上,春花还是从善如流的跟着大喊了出来……
“是,老奴遵旨。”
“谢陛下赏赐。”
“谢陛下赏赐。”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李公公小心的伺候着看似心情舒畅的皇上,
“老奴恭贺陛下得一神医。”
“近来找了这么多郎中,这个,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今日之事,平日,朕必然大怒,可是如今依然心绪平稳,血脉通畅。”
“陛下福泽深厚,自然得神医相助。关于今日之事,陛下是否知晓背后之人?”
皇上放下茶杯,摇摇头,目光暗沉,没有直言,反而问道,
“你可知些什么?”
“陛下慧眼,老奴去调查那婢女时,才知晓,那婢女是当年皇后娘娘赐给太子开事婢女的妹妹。”
李公公说罢,停了下来,这话虽然拗口,可是当年的事记忆犹新,也是皇上皇后之间隔阂的开始……
皇上沉思片刻,不怒反笑,
“朕本以为不过是下面不安分的几个皇子和后宫的几位,以为老八的教训不够给他们警醒,原来这意不在朕,而在贤王。
之前朕还没怀疑老四,如今意在贤王,倒是他的嫌疑最大,毕竟,最开始也是皇后举荐的神医……”
李公公看着皇上心中有数,趁机问着,
“陛下,内务府继续探查此事,这不过是兄弟间的事,如果放大,是不是对陛下不利?”
“终归是胆敢拿朕作筏子,不可不罚。先探明,确定是谁。当年之事,左不过那几个知晓,一一探查,到时候斩断他手下一得力的,处置了便是。”
李公公领命,状似想起什么,叹了口气,
“倒是委屈了贤王。”
说完,仿佛才明白自己多嘴了,赶紧跪地。
皇上看着李公公,摆了摆手,
“起身吧,你说的,朕何尝不知晓。想他走的这几年,加上如今之事,朕倒是越发觉得贤王的心性难得。”
李公公站起来,继续给皇上捶肩,
“毕竟是陛下亲自教导的。”
李公公这话,好似也勾起了皇上的回忆,悠悠的说着,
“那是朕的长子,他也着实让朕骄傲,就是……”
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觉可惜,
“神医都说不易,想来,难了,不过,他的兄弟都有子嗣了,无论如何,他的亲事,朕确实要好好琢磨一下了,朕看谁还像那赵氏一般不识好歹。”
被皇上惦记亲事的俞景瀚,正半跪在床榻上,给自己媳妇儿俯小做低呢。
一边帮春花按摩舒展筋骨,一边崭新的问着,
“这力道可好?”
“哼,明知我要进宫,你还要那般折腾我!俞景瀚,你是不是想换媳妇了?”
这话说的诛心,俞景瀚赶紧认错,还被春花趁机要了诸多好处和自由。
“那药所,我让小侯爷去做郎中,你可同意?”
小侯爷?俞景瀚迟疑,春花将衣衫拉开一点,斑驳光影交错,声声控诉。
俞景瀚咽了咽口水,艰难的点点头,
“好!让楚府医去请小侯爷当值。你也不喜欢那地方,楚府医完全能独当一面,不够人手,我再私自给他便是,你好好休息,不必为那烦忧。”
春花满意的点点头,恩了几声,
“那义父他们马上到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