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对视和沉默,俞景瀚最终败下阵来,将人揽住,以防万一,躺在床榻上,将人紧紧搂住,像讲故事哄春花睡觉一般,
“我先和你说说宫里的规矩,宫里的皇子自幼在每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不同的教导嬷嬷,以便让他们在该懂事的年纪懂应该懂的事。”
俞景瀚说完这句话,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春花,听到他讲到这,还点点头,眨眨眼睛示意俞景瀚继续。
俞景瀚总感觉春花没有很明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着,
“当时,到了时候,是母后将身边养大的一个大宫女赐给我,当教导人事嬷嬷,那个...我发现她和宫里的一个侍卫有收尾,被我看到了,他们被赐死了,而我,也从那个时候,身边就不再要婢女伺候了。”
谨慎的看着春花的表情,看着春花还被他话里的陌生名字绕的迷糊,赶紧接着说,不给春花反应的余地,
“今日被你杀的婢女,就是那个被赐死婢女的妹妹,想必是隐藏很久了,被人利用,打算趁机想将谋逆之罪盖在我头上,幸好被你及时杀了,不然,她在父皇面前肯定还有话说,到时候,即便证明了我的清白,父皇心里也会存疑。”
看着还迷糊的春花,俞景瀚乘胜追击,亲了亲春花的额头,
“春花,你真的太厉害了,你又救了我一次,你当时怎么想着直接将人杀了呢?做事如此果断,是个大将军的料,真是可惜,你要是从军,成就肯定比关将军还要大。”
春花在俞景瀚一声声的恭维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好像自己问的问题,俞景瀚都回答了,当时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已经忘了,只记得,俞景瀚说她可能比关将军还要厉害,得意的和俞景瀚讲起来当时她掐死那个婢女的原委......
“你不知道,我当时没想杀她,实在是她......”
抱着春花的俞景瀚轻轻舒了一口气,细想在这京城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毕竟自己自幼在这里生存,所有的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的关,应该是过了......
俞景瀚这边松了一口气,总有人那边是提着一口气的。
“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吗?如今倒是让那个神医占了便宜,现在贤王在父皇的眼中,他可是受了大委屈了!”
“三王爷,此事不急,贤王虽然此次逃过,不代表每次都逃过,属下探查过,那神医在京中最开始的时候,是以医治了萧大人夫人的急症出名的,萧大人和贤王关系一直紧密,那神医定是与贤王关系匪浅,只要有意寻找,定然会寻找到蛛丝马迹的。
近来陛下在年前的最后一次出游,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让那神医随行,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抓到那个神医和贤王的把柄!”
三王爷目光沉沉,听着属下人给出的建议,有点后悔不应该意气用事,当时不应该拿父皇做筏子去陷害贤王的,只不过,自幼将贤王作为假想敌,只要贤王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和他一较长短!
正当三王爷在琢磨接下来随驾出宫的安排,听到齐大人来访,三王爷赶紧站起来,摆手将身边人挥退,起身就去迎接他的外祖父。
“外祖,你怎么会深夜来访?有什么要事,让人通知本王去茶楼就好了。”
齐大人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了,气得哼了一声,直接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BiquPai.
“糊涂啊,糊涂!今日宫中传出彻查那个婢女之事,可是你所为?”
三王爷没想到自己外祖这么快就想到他了,那父皇......
“外祖,是本王听信身边人的说辞,本王保证,绝对不想损害父皇,就是做做样子,意在贤王罢了。外祖如何想到是本王?那父皇.....”
“陛下没有想到你,是我想起你前一阵问我贤王当年婢女一案,才留心此事。我猜圣上更怀疑四王爷,所以赶紧过来告诉你,最近一定要收敛,谨言慎行,不要再多惹事端。贤王的情况谁都知晓,你何必就盯上了他?你的目光应该放在其他王爷身上才是,比如,五王爷......”
听到齐大人说父皇没有怀疑到他身上,三王爷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比较听劝的,
“是,外祖放心,本王自是明白。”
看着三王爷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是不放心,想着以他对三王爷的了解,不会突然想到问贤王婢女一案,那肯定是有人有意引导,
“贤王婢女一案,当年你娘刻意没有告诉你,你如今如何想起问我的?可是有人提醒于你?”
“是我手下的谋士建议的,他说他是听二哥身边人醉酒时说起的,又听母妃说了皇后娘娘和四弟推举的神医,想着一箭双雕,这才有了此次的计划。外祖,你是认为此事和二哥有关?”
齐大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三王爷,
“你如何看二王爷?”
“外祖,你不会怀疑二哥吧?本王倒是觉得没有哪一个王爷像他一般云淡风轻了。他一天天病歪歪的,除了看书就是画画,手无缚鸡之力。
更何况,他母妃早逝,身后又无助力,娶的王妃又不得力,还早逝。如今连接受庄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