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清歌>历史军事>她与亡母共用一张脸> 75. 犹吊遗踪一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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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犹吊遗踪一泫然(1 / 2)

允棠双手拉紧大氅,顿时觉得暖了许多,问道:“殿下为何这么说?”

皇太孙道:“你是六叔的女儿,应当唤我声堂兄的,不必这么见外。”

见她并未做出回应,又道:“我与卿尘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思我最清楚不过,他暗地了为你做了许多事,而且我不觉得他是一厢情愿。”

允棠低头笑笑,“我自己都不甚清楚的事,殿下倒是很笃定。”

“所谓当局者迷嘛。”皇太孙笑道,“不然你费尽心思做那几道菜是为何?总不会是为了我父亲和我吧?”

“男子能心怀天下百姓,女子就只能是为了情郎么?”允棠仰脸反问,迎着阳光,她有些睁不开眼。

皇太孙哑然。

他突然明白了萧卿尘,只几个照面就对她欲罢不能的缘由。

别家小娘子自十岁起,每日所学所做,尽是为了能更好地操持家事,相夫教子,得婆家称赞。

就连他的亲妹妹昭儿,成亲后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研制熏香,也不过是为了讨喜香婆母的欢心。

可面前这个稚气并未完全脱尽的,不愿承认皇家身份的堂妹,似乎更倾向于取悦她自己。

做她自己想做的事,说她自己想说的话。

“是我失言了。”皇太孙认真道,“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我知道。”允棠扬了扬手中的黄玉玉佩,眯眼笑道,“他曾说过,只要我收了这个,他无论如何都会活着回来。”

皇太孙见了玉佩,瞳孔一缩,“你知道,你手中这个玉佩意味着什么吗?”

“怎么?收了这个就得嫁给他?”允棠玩笑道。

“魏国公沈聿风三次勤王救驾的故事,相信你也听说过吧?”皇太孙将手负在身后,“那之后,祖父曾留下口谕,凡持沈家鱼佩者,可免死罪。”

允棠一怔,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

“他这是怕自己不在汴京,护不住你,如今你可知道他用心良苦了?”

她将玉佩攥紧,只觉得掌心有一股温热,直直传至心底,帮她抵御寒冷。

皇太孙又道:“在越州便听到你要和亲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可无奈分身乏术。我才归来,还未来得及问祖父,此事是否属实,如今这情形,更是问不得了。可卿尘为我出生入死,我既知道他属意于你,纵使违背圣意,我也定要为他争上一争。”

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允棠,“可这样一来,祖父很有可能就此赐婚,届时就由不得你了。你毕竟是我堂妹,我总要问过你一声。”

允棠抿了抿唇,“也就是说,若和亲之事避无可避,在万俟丹和萧卿尘之间,我定要选一个嫁了,是么?”

皇太孙点点头,“恐怕是的。”

“那我当然嫁给萧卿尘啊。”她仰头望天,“崔家斩杀了无数辽将,我总不能嫁到敌国去。”

“若是卿尘问你同样的问题。”皇太孙道,“记得只说前半句就好。”

官家只休息了两日,便又恢复了早朝,江浙一带递上来的劄子,无不对太子交口称赞。

瑄王自然是不服气的,急于做出些政绩来扭转风向。

这天,早朝时见官家脸色不好,退朝后瑄王便留下来,亲自护送父亲回寝殿。

本想趁机表现一番,谁知皇后竟候在殿中,只得悻悻退了出来。

刚走出殿外,迎面碰上允棠,允棠欠身行礼,“见过瑄王殿下。”

因她的几道菜,对太子助益颇深,瑄王本对她没什么好感,可她如今在皇后面前正得宠,听说又因救驾有功得了赏,只得敷衍地笑笑,刚想抬腿离开,又被她叫住。

“如今京中私染之风盛行,几处大染坊都公然打板,放话可印与朝廷一模一样的缬帛,殿下何不去查一查?”

瑄王疑惑转身,“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允棠笑着反问,“这个重要么?重要的是祖父对私染一事,一直很反感。”

“那这么好的事,你为何偏偏告知于我?”

“自然是要拉拢殿下您了。”允棠掩口,“殿下如日中天,若能得您提携一二...”

瑄王忍不住嗤笑,“你一个小娘子,又入不了仕,如何提携?”

允棠扶了扶头上簪子,装作不经意道:“我册封之事,耽搁多时还无着落呢,怕不是祖父忘记了?”

瑄王凝视她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好,我便着人去看看,若真如你所说,父亲国事繁忙,有些事忘记了,做儿子的是要提醒的。”

“那,我便静候佳音了。”允棠颔首。

*

为晁老夫人制作的木船,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允棠小心翼翼为木船系上船帆,又以金线作篷索,绢帛作帷裳,细细妆点一番。

崔南星在一旁伏案看着,直到她停手才敢开口,“我看你做这个做了有些时日了,是要送人的?”

她点点头,“是要给晁老夫人贺寿用的。”

“这么精致,她一定很喜欢。”崔南星道,“对了,父亲要把崔北辰送去国子监读书,今日请了孙司业来府上吃饭。”

“孙司业?”允棠疑惑转头,“晁老夫人的儿子,就是国子监司业,还有一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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