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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修士(2 / 4)

着妻子把家搬到这里来。”

“这个人,他为我洗脱了罪名,”一边领他们走进客栈大厅一边说。

“只是暗杀的罪名,近期你还是不能踏上威尼斯的土地。我们俩都需要住宿。”

“当然可以。对你来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全免费。你的朋友?真的?我有一间上好的客房,住一起吗?”让他们俩在桌边坐下,向吧台里的一个女人打了个响指。

“不,”束踅马上说道。不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让一个修士在旁目睹狂暴和恐惧是如何夜夜折磨着他。“不,这——不,请给我们单独的房间,钱我付得起。”他补充了一句,就算再多住一个晚上也不至于让他囊空见底。他希望Harriet真的还住在这个村子里。

“不要钱!要不是这个人,我早就被吊死了,”大声地说,“严格说来你是被吊死了,只是那天上绞架的不是你而已,”修士回答。

那个女人用托盘送来两杯酒。她身材高挑匀称,深色头发,长得很漂亮。揽住她的腰用力搂了一下,她拍掉他的手,把酒放到桌上。“我妻子也感谢他,是吧,Rosa?”说。

“喔Maria!每天晚上我都要为好修士Sherlock祈祷。没有他我的早死了,而我则要到威尼斯的大街上卖身才能换来吃的。”

“还没人肯买!”大笑着说,结果他妻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赶忙追上去赔不是,信誓旦旦大表忠心。

束踅喝了一口Rosa端来的麦芽酒,酒味淳厚,他发出一声近乎于满足的叹息。修士也喝了一口,一边喝一边从杯子上方看着他。

“好吧,”束踅说,“你是怎么证明他不是凶手的?”

“你真的想知道?”

束踅点点头,“是的。”

修士犹豫了一下。“很好,”说完他就开始讲述起来,讲了将近一个小时,又干掉两杯麦芽酒,当他讲完时,束踅感觉自己得拼命动脑筋才能跟上他的思路。“太棒了,”他钦佩地摇摇头,“真是太棒了。”

修士显得很高兴。“是啊,”他耸耸肩说,“让这样的人去搞如此错综复杂的犯罪,真是天方夜谭。要是有可能,我本来会呆在威尼斯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但我的——但搬家这件事让我不得不离开。”

“真是神了,”束踅说,这一个小时里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了。

修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这是我的天赋所在,束踅,观察并根据观察到的情况推理其含义。我的目的就是寻找真相。”

束踅凝视着那双与众不同的蓝绿色眼睛,觉得嘴巴发干。他咽了口唾沫,濡湿嘴唇打算说些……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这时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喔修士,再给你和你的朋友来杯麦芽酒如何?”现在夜已经很深了,餐馆里人声嘈杂,本地村民来这里聚在一起散心。

“不了,谢谢,,别给我了,我得告退了。我的次中音中提琴在召唤我。”

“你和你的音乐。拉吧!去拉吧!束踅先生,我会带你去阁楼,那里听不到吵闹声。”

“晚安,束踅,”修士说完站起来,跟着去他的房间。

“晚安,修士,”束踅说,他觉得能遇上这样一位非凡人物着实非常走运,要是将来还能再次不期而遇,也会是一大快事。他也想回房间,但肚皮咕噜咕噜叫,让他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吃过东西了。那个商人又出现了,坚持让束踅跟他一起吃晚饭。他们吃饭的时候,尽管夜晚的餐馆闹哄哄的,依然可以听到有琴声从楼上的房间传出来。食物、开怀畅谈以及稍后上来的葡萄酒,让束踅心中充满喜悦,情绪大好。他上楼走进给他的小阁楼。

三块厚木板垒在一起,上面搁了一张床垫,床垫上有式样简单的枕头、毯子和床单。他把手杖靠在墙上,脱掉外衣和靴子,在夜壶里解了手,然后躺下来钻进床单,一个多星期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不由得满怀感激。书学伸个懒腰,合上眼睛,感觉安逸极了。一张像样的床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就该享有的东西。但是,也许,这里会是他漂泊的最后一站,旅程结束了,明天找到Harry,生活将重新开始。

他听到从楼下的某个房间传来Sherlock修士用次中音中提琴拉的摇篮曲,仿佛是专门为他而立,催他快点入眠。像MichaelStaford和SherlockHols修士这样的人物都会在这个村子里驻足停留,他更是要在这里好好努力,也许未来的生活不会像他担心过的那样沉闷而毫无意义。他满怀憧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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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踅在粗糙的稻草床垫上坐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他坐了一会儿,等心跳慢下来呼吸恢复正常。他不是因为噩梦才醒过来的,不是。他是呼吸急促心中一团乱麻,想努力打消心惊胆战和不断加深的惶恐不安,他是在努力,但最终它们还是会无情地控制住他。无能为力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只是刚刚袭上心头,尸体全都压在他身上,他爬不出来心急如焚,他动不了可他们就要来了,就要来了,还有那声音——上帝啊那声音,圣母马利亚——但还没到最后关头:那可怕而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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