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行笑着看着她。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身旁官兵腰间的刀猛的朝着万暮雪的胸口痛了过去。
瞬间,鲜血瞬间从万暮雪的胸口喷射而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瑾行。
胸口的疼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瑾行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罗彦的这件事,谁都不能透露出去,只能委屈你了。”
说罢,伸手将万暮雪的眼睛合上了。
沈瑾行转头对有些呆滞的官兵说道,“很意外?”
官兵低下头没有说话。
“先生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因为这个女人连累罗彦,不仅是我自己,恐怕整个永安城的百姓们都不会放过我们。”
他的目光带着佛子一般的怜悯,“或许这个女人是无辜的,但是景国万万人生计更为重要,罗彦是有能力改变景国现状的人,就像他能仅用三年的时间就将破坏不堪的永安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一样。”
“所以,罗彦不能出事。”
官兵抬起头看着沈瑾行,他感觉沈瑾行的身上仿佛披着一层光,看得他眼眶发热。
“大人,你心中有黎民百姓,有你是景国百姓的福分。”
沈瑾行没有回话,将目光落在万暮雪的尸体上,“找人给她安葬了吧,她是为景国黎民百姓而死。”
官兵领命退下去了。
沈瑾行转身朝着罗家的方向看去,嘴里喃喃自语,“罗彦,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另一边,
皇宫,
“圣上,从永安城寄出的信件都在这里了。”,说话的人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皇上伸手沉着脸看着桌上那一沓信件,足足有四十八封,可见罗彦是一月一封信地朝京城寄信。
他竟然还怀疑罗彦为何手上有三种高产量的粮食,京城竟然一无所知。
可谁知,真相竟然是这快四年的岁月中,罗彦寄出去的信件竟没有一封信到他的手上。
他冷着脸随手抽出一封信,一目十行地扫视过去:
陛下,景国灾荒已长达数年,永安城发现了几种一亩千斤的粮食,可解百姓之忧……
皇上猛地将手上的信件拍在桌上,冷哼一声,眼中带刀似的瞪着桌前垂着头的官兵。
“你罪该万死!”
“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利,竟然敢扣留官员寄上京的信件!”
那名官员猛地跪下去,身体抖若糠筛,“圣……圣上明鉴,微臣只以为罗彦他,他在夸大其词,灾荒这么多年,哪里有一亩千斤的粮食?这在整个景国历史上都是闻所未闻的,所以……”
皇上闻言脸上更是生气,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就往官员头上砸过去。
“你觉得闻所未闻,你觉得夸大其词?你凭什么觉得?”
“你没有见识过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没有!”
“你身为朝廷官员,只要有一丝机会能解决灾荒,解决百姓们的吃饭问题,哪怕只是虚有其词,也得去做!”
官员不停地磕头,“是微臣疏忽了,请皇上饶命。”
皇上长舒一口气,冷着眸子开口,“来人,吴大人玩忽职守,抄家举家流放!”
官员瘫坐在地上,被人拉下去。
韩风此时正好走进御书房,有些疑惑地看着被拖出去的大臣。
快步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一礼,“皇上,您这是……”
皇上看着韩风,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朕一想到,景国原本能提前三年就解决饥荒的问题,却因为这畜生延迟了整整三年,朕就痛心疾首。”
“三年,整整三年啊!这三年期间不知道饿死多少百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他们都是我景国的子民啊!”
皇上指着门开,情绪有些激动,“此番,若不是你同朕说起永安城百姓安居乐业,朕去永安城微服私访才发现此事,否则不知要延误多少年。”
“是皇上洪福齐天。”
韩风抬眸看着皇上,“圣上,永安城的现状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如就把罗彦调回京城吧?”
“他才是最明白如何种植那几种粮食的人,朝堂上也需要有年轻人顶起来了。”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朕跟爱卿想到一处去了,朕这就写圣旨。”
韩风嘴角勾起,自行退下。
……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
罗姣姣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三岁小孩了,她已经七岁了。
就更没有什么限制了。
没事像个节溜子一样在永安城四处晃荡,偶尔看到万家俊踹他两脚,很是逍遥自在。
罗珏每日就跟在罗哲身旁,陪他读书写字。
罗元则是替奶奶担任珍宝阁的掌柜,才短短一个月,珍宝阁的盈利就翻了一番。
要不说罗元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呢。
就连叶蓁在罗家也适应得很好。
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的样子,跟在奶奶和舅母身边养着倒是比最开始要硬挺了几分。
这一日,
罗家来了不速之客。
罗姣姣刚上门就看到江镇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