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候,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八洲迁置就这几个名额,你说要,我就去求着温庭华给你搞来了。
你说你没事大街上抢什么女人?你还当这是你泽洲呢?你看看清楚了,这是京城!”
秦时候虽然跪在地上,面上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姐姐,行了。你教训一句两句就够了。以后我改还不行吗?谁叫那臭丫头这么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竟然还想着行刺我去。”
“再说了,那温庭华不是丞相吗?要是区区一个命案都压不下来,他当什么丞相。”
秦雪梅想发作,但这又是他们家唯一一个男人,她指着秦时候“你”了半天,最后一甩袖子
“你走吧,这事我真帮不了你一点。”
秦时候依旧无所谓,站起来后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姐,我没钱花了。”
“不是前天才给的五十两吗?够你花好一阵子了。”
“五十两能买个什么东西?京城的物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逛一次春香阁就花完了。”
“春香阁?那不是窑子吗?好啊你,都学进那腌臜地了!”
“哪个男人不玩女人?”
秦时候眼睛斜视着秦雪梅,眼睛猥琐地上下扫视着她的身体,
“如果男人不去做这些事,姐姐你又要怎么攀附上咱们温丞相啊?”
秦雪梅气得脸色发青却又奈何不得。
“行了,快走吧你。最近就给我消停点。”
秦时候满不在乎地摆手。
秦雪梅看着他走了之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扭着腰推开柴房的门。
——
“你是说杀人的那个叫秦时候?”
温灵若眉头紧锁地念着这个名字,问芸儿,“既是从八洲来的,又姓秦……你觉不觉得有点耳熟?”
芸儿迟疑着说
“像是侧夫人的娘家人?”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温灵若心中了然,沉寂了这么多天,突然就有点主意。
“走芸儿,是时候拿回一些东西了。”
——酒楼
到了酒楼的门口,温灵若特意挑了同一时刻同一地点,依然是她和芸儿两个人,一个前一个后。
这回换芸儿来说,同样的话再说一遍。
“我找你们掌柜的,把掌柜的叫出来一趟。”
那店小二见是她们,原本回头是堆了满脸的笑瞬间消失了。
“我们掌柜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温灵若笑笑,
“看来你们是又忘记了我是谁。”
温灵若在柜台前站定,拿起了桌上的放着的茶杯,举起端详
“我出门在外,靠的从来不是温府,而是背后的太子府。你想清楚惹怒我的后果吗?”
“就是!太子可疼我们娘娘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店小二还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这个时候又从一旁上来了一个身着黑布衫的小二
黑布衫小二忙不迭地抱拳:“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去通报,还请太子妃跟姑娘在此坐着稍等片刻。”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盏茶的时间。
虽然早有准备,但温灵若实属没想到竟然真会有人这么看人下菜碟,势利到这种地步。
“娘娘,咱们还等吗?”
温灵若把玩着手里的玉壶把件,玩味地哼出一个字:“等?”
“等什么?”
她看着店小二消失的方向挑起一边眉,紧接着,“啪”的一声,她手里的玉壶直接飞了出去,砸在内门的门框上,立马成了一地碎片。
温灵若识货,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所以特地被摆在酒楼最显眼处招揽顾客。
要是这镇店之宝被砸碎了,这老板还不出来,她敬他是个汉子。
“哎!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你就这么给砸了,哎呦!”
果然,不到几秒钟,内门里就传来老板心疼的呼喊。
温灵若拍了拍裙子站起来,嘴角扬笑说:“好久不见了掌柜的。”
掌柜的莫名觉得她笑得有些瘆人,求生的欲望让他本能的态度大变:“娘娘万金之躯,小人自然是没资格见到。”
温灵若不急不缓开口,“掌柜的才是大忙人,就是本宫见一面都难得很。”
掌柜立马惶恐下跪
“娘娘冤枉啊……”
温灵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看也不看掌柜的,自顾自的解开了布包。
“不用了,我这次不是代表太子来的。不如还请掌柜的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她把东西从布包里取出来,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印章。
看到印章的瞬间掌柜的脸就白了。
谁都知道温庭华喜欢攀文附雅,他的私人使用物品上面,不是雕刻的仙鹤就是枯松孤竹。
而这方印章上面,极其了这三种元素,是当年温庭华最为夸耀的。
掌柜的双手接过印章,看到上面的篆书“温庭华”三字,吓得立马匍匐在地。
“这,这……”
他急得说话都打磕巴,脑门不停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