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卫骞派出去的人就找到了老太太这里。
卫窈窈跟人辞别后,一路到了待客的前厅,此时,卫骞正焦急地候在原处。
“你怎么不在横芜院?害人好找!”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卫窈窈抬头看他:“这个时候,女眷们都在给祖母贺寿,我待在横芜院干什么。”
卫骞也不想跟她多说,带着她一路就去了院中凉亭中。
“今日,皇上也来了,你过去,好好答谢答谢他那日送的浮光锦。”
唯恐卫窈窈出言不善,得罪了圣上,卫骞一路小心提点。
卫窈窈总算明白他为何那么着急了,不禁失笑。
她和她那皇帝舅舅能有什么好说的,她这爹爹恐怕又要失望了。
卫窈窈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显。
父女俩一前一后到了凉亭中时,皇上已经不见了身影。
卫骞愣了愣,却听太子道:“父皇身子不适,已经走了。”
“走了,何时走的?我竟也不知,实在罪过。”卫骞有些骇然。
“走一会儿了,伯爷现在去追,兴许还能追上。”太子淡淡一笑,卫骞赶忙追了过去。待人走后,卫窈窈方才过去,围着太子仔细瞧了瞧。
“太子哥哥今日面色倒是好,想来,这阵子身体恢复得不错。”
太子轻笑:“托阿窈的福。”闲着没事儿,卫窈窈索性又让人搬了棋盘,两人就在凉亭中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棋。
“阿稷竟还没好转?”中途,太子问了一句。
卫窈窈淡淡点头,裴元稷那厮爱装病就装病吧,她还乐得自在。
太子默了默,也没再多言。两人下到开席,一棋还未完,卫窈窈便让人莫要收棋,只一会儿饭后,再来接着下。
太子轻笑着摇头,也不拒绝。
两人一同行去了席面上。伯府的席位不分男女,但卫窈窈毕竟是有姻亲的,自也不好跟太子同坐一席上。
于是,两人穿过通往席面的月亮门后,便各自散去了。
谁也不曾注意到,两人身后,还跟了一个颀长清冷的身影。
那身影在两人分开之处顿了顿,随后,又朝着太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待他到了席面上,石重瑞远远便朝他招了招手。
“谢水部!”
谢辞垂头,一声不吭地坐到了石重瑞的身旁,石重瑞朝他前前后后看了几眼,不由诧异:“谢水部,你怎么一人来的。”
“弟妹刚来京中,还不熟悉京中情况,我便没有带他们。”
这些时日以来,石重瑞和谢辞已经混熟了,两人间的话也较以前多了起来。
石重瑞点了点头,顿时又颇为不解:“不对啊,你幼弟幼妹都来了,嫂子为何没来。”
谢辞抬眸,静静看了石重瑞一眼。
有那么一瞬,石重瑞只觉他眉眼带着冷意,似是有些不悦,可仔细想来,自己明明也没说什么错话,怎么可能得罪谢水部?
很快,谢辞清润的嗓音再度响起:“她跟我闹脾气。”
石重瑞恍然,原来如此。
夫妻之间发生了口角,谢水部自是不高兴,偏他还不知,专挑人不高兴的事儿问。
干干一笑,石重瑞连声安慰:“没事儿的,夫妻吵架,自来便是床头吵,床尾和,过些时日,嫂子便不生你的气了。”
谢辞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席后,他径直去寻了太子。
不出意外,太子也正打算往亭中走,正打算去赴那半局棋面之约。
谢辞刚要过去,二皇子便走了过来。
“这不是太子吗?太子近来似乎不怎么忙?怎么,杀害兵部尚书的幕后凶手找到了?”
太子蹙眉,二皇子已然到了近前,语带叹息:“真可惜啊,我便没有太子这么好命。这么长的时日了,我也才帮户部追收了两成欠款回来,任重而道远啊。”
这话语中带着的得意不言而喻。
二皇子从太子身旁经过时,还特意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为兄就不打扰太子享受清闲了。”
太子冷眼看着他离开,又伸手,缓缓拍了拍肩膀,似想将他上面的脏东西拍掉一般。
这些时日,他领着人将兵部尚书府团团围住,又仔仔细细地检查好几日,可除了找到了一张写着‘沈’字的纸张外,却是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
一时间,那两桩杀人案就像是没了头绪一般。
和他相比,二皇子的进展确实飞快又神速。
太子闭眼,看了看府中凉亭的方向,终是找了下人去凉亭中知会了卫窈窈,便领着人匆匆离了伯府。
谢辞想了想,还是缓缓踱步往凉亭的方向去了。
此刻,凉亭中,卫窈窈早过去一阵子了。
叶含霜念着早间的事儿,心中不痛快,刚要往凉亭中去,就见那宁北栾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
她皱了皱眉,往旁处躲了去,就见那宁北栾趴在地上呕了起来。
一时间,那跟在他身后的下人们忙迎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她擦拭呕吐物。
“滚,赶紧给老子滚!”
宁北栾自被人割了那玩意儿以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