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还真是感谢您的深谋远虑。”
他这话讥讽的意味极浓,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
刘玉兰立刻变了脸色,不过很快又被无懈可击的笑容掩饰了。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你话里话外还嫌我管的太宽呢?”她面露埋怨和委屈,自然而然地指责薄屿深。
然而对方丝毫不为所动,所以刘玉兰很快把矛头对准了顾芳菲,冲着她发起诘难。
“这个女孩之前没见过,屿深,是你新找的女伴吗?那之前那几个都打发干净了吗?”
刘玉兰一边微笑着上下打量顾芳菲,话却是对着薄屿深说的。
这下轮到顾芳菲表情僵硬难看起来了,她用凉飕飕的眼神瞄了薄屿深一眼,简直都不用思考,薄屿深就懂她的意思。
他觉得背后莫名吹过一股凉爽的风,阴森森的。
“你要是记忆混乱了,那就早点去医院治治脑子。”
薄屿深根本懒得掩饰满脸的厌烦,就差明说刘玉兰脑子有问题了。
“……好吧,既然你心里有数,不愿意我管的太多,那我先出去和朋友一起做美容。小姑娘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毕竟我们家占地面积不小,光一个花园就够你逛半天了。”
刘玉兰笑容可掬地对顾芳菲说,然而她眼神里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鄙夷,还是被顾芳菲捕捉了个正着。
她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自己这礼物顿时就像烫手山芋一般。
送出去也不是,拿在手里更不是。
为难得很。
薄屿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来办,随后拎起包装盒,不轻不重地丢在沙发上,叫住还没远的刘玉兰。
“站住,这是芳菲送你的。拆开看看。”他这话不是在打商量,几乎是通知的语气。
顾芳菲都替他尴尬了一下,不过因为不了解刘玉兰,她选择静静旁观。
没想到刘玉兰的脚步还真的停住了,虽然动作透出来满满的不情不愿,但是表情看着依旧是惊喜高兴的。
怎么说呢?
顾芳菲艰难地找了个形容词,感觉这女人整个人就很分裂。
该不会就像阿深说的那样,她真的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这玉镯水头不错,花了不少钱吧?真是让你破费了,不过这东西我不能收,要不司擎会不高兴。”
刘玉兰只打开了那个手镯浅浅看一眼,甚至连试戴的兴趣都没有,然后就合上了盖子,满脸抱歉地对着顾芳菲推辞。
她口中的司擎就是薄屿深的父亲,薄司擎。
年轻时候这位也是商场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曾经跺跺脚商场就要抖三抖,后来年纪大了,才慢慢从权力顶峰退下来。
虽然目前大部分事都不再亲自过问,不过薄氏财团的命脉却被他牢牢把控着。不难看出来这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看到这女人虚伪到令人作呕的样子,直接回怼。
“那老头子让你把我妈的照片换下来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怎么敢的?”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如寒冰一般,猛地凿进刘玉兰心里。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相信薄屿深居然会对她这么说话。
她的本意是为了炫耀显摆薄司擎对她的在乎,没想到被薄屿深狠狠迎面打了一巴掌。刺激得很。
李叔看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赶紧小跑着上来打圆场,主动接过薄屿深的外套,把人往沙发上推。
“少爷,您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先好好歇会儿吧。再说都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就算您扛得住,这位小姐恐怕也早就累了是不是?”
李叔都当了多少年管家了,何其精明,一下就点出重点,让薄屿深不得不妥协。
他看了下顾芳菲隐隐透着疲倦的脸庞,心疼终究占了上风,主动把人拉过来,紧挨着自己坐下。
顾芳菲只好动作十分拘谨地保持不动,瘦削的脊背挺得笔直,背影看起来孤独又倔强。
“薄屿深!你爸要是知道你敢骂我,你信不信他立刻家法伺候!”
刘玉兰表情扭曲,这么多年以来她精心维持的贵妇形象,在这一刻被薄屿深当众撕的粉碎。
她怎能不恨?
现在她恨不得把他啖肉饮血,然后再挫骨扬灰!
然而更让她抓狂的是对方无动于衷的反应。
“随便你,如果你能说动老头子对我动家法,那我还真要高看你两眼,说明你在他眼里还算有几分地位,跟以前那些玩物不一样。”
薄屿深勾唇冷笑,满脸的漫不经心。
“玩物”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刘玉兰的自尊心,她怒火中烧,愤怒不堪地喊:
“薄屿深,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你继母!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刘玉兰严厉道,这一瞬间倒是拿出了几分为人长辈的威严。
但是在她的所作所为面前比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是吗?我妈早死了,至于你这种喜欢爬床的下贱货色,老东西能娶你,就也能换别人,你最好老实本分,这样说不定还能多当几天薄夫人。”
看到刘玉兰的脸色越来越黑,顾芳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