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山挑眉:“有脑子的人也不是在时时刻刻下都能保持清醒的。尤其是碰上感情的事。一冲动,最容易混淆事实。” 江南庭并不以为然:“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希望我的伴侣会是这样的人。” 詹山笑笑不说话。 你最好是。 到底是年薪百万的高级特助,林盛只用了两小时就把江南庭说的那个在阮棠身边的野男人也找了出来。 看到资料的时候林盛还挺失望的。 他还以为这个野男人会是什么神秘大人物,结果一查,就是个根本不值得care的路人甲。 “江总,文铭的资料我已经地发到您邮箱里了。” 还没应声,江南庭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起身朝角落走去,刚坐下就手速飞快的点开邮箱。 文铭。 25岁。 望海城本地人。 小学移居国外。 前天才回国? 江南庭愣了下,意识到什么之后又反复在这条上多看了几眼。 从小学移居到国外之后文铭一直到前天才回国,而且附属医院的工作是在阮棠提出要从方济辞职,并且已经去过附属医院第一次面试之后才被安排确定的。 江南庭握着手机的指节僵硬了片刻,眼前不自觉地浮出刚刚阮棠气怒冷漠看着自己的眼神。 右脸上的巴掌印迟缓的开始升温发烫。 想到在医院门口冲动骂出的那句,江南庭人生第一次的生出懊恼的情绪。 【有脑子的人也不是在时时刻刻下都能保持清醒的。尤其是碰上感情的事。一冲动,最容易混淆事实。】 詹山刚刚揶揄出口的话江南庭在此时回想起,感觉更多了些意味深长的提醒。 夜幕暗色下,江南庭精致有型的下颌线绷紧了许多,月光稀稀落落的洒在他的肩头,向来平直的肩线在此时却隐隐变得有些佝偻。 许奇转头找了半天才发现江南庭坐在角落,端起酒杯起身想过去找他,却被詹山给拉住。 “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许奇蹙眉:“庭哥怎么了?” 詹山耸耸肩:“不知道。受情伤了吧。” 许奇压根不信的哼笑一声:“扯吧。就庭哥这种石佛还能受情伤?他不让人受情伤就不错了。” 许奇是高中才跟江南庭玩到一块儿的。 江南庭这人说来很怪,喜欢什么都沾点儿,但就是没有持久喜欢的东西。 他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事情上都能熟练运筹帷幄的如鱼得水,但对什么东西他都没有瘾。 就好比现在,他可以跟这种酒肉朋友在酒吧里喝酒打牌,但他绝不会沉溺于此,说收住就果断的离开了。 女人也是。 他从不会去拒绝一个主动往他身上扑的,也不会拒绝家里介绍的,但也不会有一个认真发展的,就只是点到为止就结束。 看起来他好像玩的很开,但却又时常显得无欲无求。 很怪一人。 很静的夜。 阮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秒针一点一点的走着,清楚她这宝贵的睡眠时间在一点一点无用的流逝,但却怎么也闭不上眼。 一闭眼她就想到被江南庭指着鼻子嘲讽贱人的场面。 是只要想起一次就会一次比一次还要心痛的程度。 阮棠知道语言是伤人的利器,因为父母很早双亡的她从小就是在这样语言伤人的环境下长大的。 所以她以为自己足够习惯这样的伤人方式。 但今天江南庭这一句,真是把她这些年好不容易一点点捡起来的尊严挫骨扬灰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阮棠索性起来,进厨房倒了杯冰牛奶慢慢喝着。 冰冷的食物越是能让人平静下情绪能够更理智的思考。 大半的冰牛奶的进肚,阮棠发热的头脑开始慢慢降温下来,她起身准备倒掉剩下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她拿起看,是云珑湾的保姆李嫂打来的。 想着之前住在那边的时候李嫂也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阮棠没多想的接了起来。 “喂,阮小姐啊,这么晚没有打扰到你吧。” 阮棠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了。她醒着倒是没被怎么打扰,倒是李嫂…… 她不是平常十点就下班回家了吗? 阮棠走到水槽边,倒掉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应着李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