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晌午,
张珂已经提起裤子,趴在一边,嘴里不知哼哼唧唧着什么。
他爹张渤则活动着右臂,好似意犹未尽一般。
一边打一边沟通,这场打下来,他总算明白了逆子为何来此。
“王都头?是吧?”
打累了的张渤坐在台阶上,撸起袖子散汗。
王竹未一阵哆嗦,这特么是文官?那肌肉线条,那猛打了一个时辰还不带喘一口气的身体。
恐怖如斯!
此人不仅官比自己高,文化也比自己深,武力更不在自己之下。
看来这张珂的彪悍体型,真的是遗传啊!
王竹未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开口:
“小人正是王竹未,清远县的都头。”
张渤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波动:
“随我去清远县看个究竟,老夫倒要看看,你们和县丞,到底谁敢欺瞒老夫!”
王竹未大喜,还好自己早有准备,让人回去通禀了。
“郡守大人英明!”
随后他转身,深吸一口气,冲着奄奄一息的张珂深深一礼。
“张公子好生休息,在下定会向姜大人说明您的付出!”
张珂嘴里仍是呜呜咽咽地不知说着什么,看来伤得极重啊!
……
郡城,
城门口
“他娘的,就不该答应公子在这儿等着,都快晌午了,又没人来送个信儿,总不能今天就等一天吧?”
校尉身旁的士兵低声嘀咕着。
“你他娘还抱怨起来了?公子的话你听着便是,出了事他顶着,再不济还有我呢!”
校尉不悦,伸出沙包大的拳头猛锤刚刚抱怨之人。
“喂,那边的三个,你们家大人何时回来?”
经身边士兵这样一说,校尉也有些不耐烦了。
那留下来盯着县丞的几人面面相觑,王都头走的时候也没说啥时候回来啊。
“哒哒哒——”
两匹马的马蹄声交错响着。
众人回头望去,那两匹马一前一后行进,正是张郡守和王都头。
“张大人,张公子真的没事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碍,那小子不打不成材,不必再问,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
二人二马就这样向城门口走来。
“县丞大人,老夫和这位王都头要与你同去,你可有意见?”
张渤不怒自威,震得县丞不敢拒绝,翻身下马,九十度鞠躬:
“郡守大人英明神武,下官自然没有意见。”
县丞心里苦哈哈的:这不对呀,按照前一日京城来人的说法,不应该是自己找了郡守后。
带上甲士一路狂奔,在逮捕过程中“不小心”杀了姜佩吗?这下怎么攻守之势改变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由于路途遥远,而马匹有限,只能卸下战甲,堆放在车上,由马或者民夫拉着。
高头大马之上,几人各怀心思。
“敢出卖姜大人?怎么才能找个机会把这厮给办了?”
“这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那直接开溜,反正京城那位大佬说过会为自己兜底。”
“老夫身后二人必有一人撒谎,搞清楚其中隐情后,为了百姓,老夫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
清远县
晌午时分
姜佩,林小姐,陈引已经用罢午饭,坐在正堂品茗,消磨着下午时光。
前段时间天天忙着给百姓处理政务,赈灾,分地,带着百姓谋出路。
现在姜佩终于闲下来了,闻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余光看着那娇羞的林小姐,真是美哉!
今日无事,看看佳人!
可惜有陈引这个电灯泡在,二人太过拘束,不仅没有肢体接触,更是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哒哒哒——”
脚步声从前院响起。
“报!大人,窑已经烧好了,第一批陶瓷片已经出窑。”
衙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姜佩将茶杯扔在一旁,瓷器的碰撞声如此悦耳,杯中涟漪不断。
“好啊!”他猛地站起,双手上下翻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下耐火材料有了,可以试着炼钢了!哈哈!沐仪,知道咱们现在有啥了吗?哈哈。”
林沐仪目瞪口呆,好好的姜大人,怎的转瞬间变痴傻了?
手舞足蹈,嬉皮笑脸,嘴里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怕不是中邪了吧?
她翩翩站起,伸出右手,翘着兰花小指,就要轻抚姜佩的额头。
不料被陈引一个手刀,生生打断,他表情严肃:
“别摸,在下听爹爹说过,乱碰中邪之人,那自己也会中邪!”
“啊?那该如何是好?”林姑娘柳眉微蹙,鼻尖红红的。
“当是请个道士才对!”陈引点点头,自顾自地说。
二人越说越离谱,姜佩也及时刹住车,问二人: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中邪痴傻的?本公子是在跟你们说正事呢!”
“告诉你们,什么香水,高度酒都是小儿科,本公子要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