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县内,
“雷弄好了吧?带人送到那个秘密山洞里,记得把引线多拉长一点,尽量让炸弹在内部爆炸。”
姜佩跟着乐山来到制作炸弹的地方,是那所废弃的宅子。
“嘿嘿,好嘞大哥,小弟这就前去。”
说着乐山便脚底抹油般,一溜烟儿跑了。
演武场上,
乐山正与那五十个护卫整理装备,他们一个个拿着长刀,背着弓弩,眼神肃穆而平静,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剑谷关之战的精兵强将。
他们也二话不说,跟着乐山一同前往郡城南门。
……
虎贲关内,
脱脱云还是没有找到魏连已,此刻他正跪在王上的面前低头认错。
王上缓缓开口:
“罢了,如此天赐良机不能就此错过,既找不到他就无需再找。阿里朵,脱脱云,本王给你们二人两万精兵。”
“从剑谷关走那条小路前往郡城南门,进入大康腹地后见机行事,本王给你便宜行事之权!”
脱脱云和身旁站着的阿里朵低头答应:“得令!”
大康的军队孱弱不堪,尤其是内地更是软弱无能,两万人绝对够了。
两万人马很快整装完毕,他们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车,精装简行地踏上了前往剑谷关的路,从那里进攻郡城。
这两万人马全速前进,不过一日便已抵达剑谷关,他们将战马拴在城里,每个人只是拿着武器弓箭,几日的粮食。
排着队挨个进了山洞,脱脱云一马当先,走在队伍最前头,阿里朵只得监视着队伍末尾,最后进洞。
之前数次战斗中,虽然阿里朵和脱脱云都损失惨重,但阿里朵可是发现了这条通道,当立首功。
脱脱云不甘示弱,想在这场战斗中找补回来,自然走在了最前面。
这条山道狭窄而漫长,若是步行,得两天才能抵达郡城南门。
脱脱云满怀着两日后抵达目的地,大开杀戒的喜悦,不由得加快的脚步。
殊不知,他离死亡之门越来越近了。
……
清远县内,姜佩与几个自己培养的画家围坐在一张方桌上,对他们交上来的作品指点一番。
“已初具人形矣!”
这一句不知是夸奖还是暗讽,大家尴尬地笑笑,接着姜佩又说了一些修改意见,便拿起下一张。
“嗯…这张神似而形不似。”
众人一愣,好久才反应过来:素描本就追求形似,结果得了个神似形不似的结果,这不还是在说画得丑吗?
姜佩虽有些暗贬,但他这态度相对于他们原来的老师好多了。
这些人原来的老师总喜欢藏着掖着,不肯一股脑地把技巧全抖落出来,不光如此,自己稍微没画好,那必是一顿毒骂毒打。
而现在姜大人把如此惊天绝世的画技倾囊相授,不收分文,态度如春风般温暖和蔼,就连批评也如此幽默,这哪个学生不喜欢啊?
上了两堂课后,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去,原来上课这么累啊…”
疲惫不堪的姜佩浑身软塌塌的,如一坨烂肉般黏在凳子上,脖子倚在靠背上,双眼微闭。
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林姑娘也适时走了进来,她一眼便看见了闭目养神的姜佩,在他正前方桌子上铺着的,是一张难以启齿的图画。
但林姑娘并未看清,她不想打扰姜佩,便蹑手蹑脚地轻轻走来,想一睹那画的风采。
可姜佩何许人也,林姑娘带来的一丝微风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他猛地惊醒,只一眼,他便看见了前来的林姑娘。
危险!
危险!
他忙不迭地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幅图收于袖中,随后便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这一系列的操作,如行云流水般丝滑柔润。
他面上镇静,可心中慌乱,若是被林姑娘看到这种下流的东西,那二人的关系恐怕会直坠冰窖。
林姑娘也只是潦草地瞥了一眼,只看到个人脸,那应该是一幅人物肖像画。
姜佩脸不红心不跳,慢慢悠悠地问道:“沐仪来此,所为何事啊?”
林姑娘微微福礼:“听闻姜公子最近在教学生作画,沐仪素来对画道颇感兴趣,不知姜公子有没有兴趣教教小女子?”
“对了,刚才那幅画是出自姜公子您的手笔吗?可否交与小女子欣赏一番?”
闻言,姜佩一手捂着袖子里的画,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紧张。
“嗯,咳咳,这个……对了,这幅图涉及机密,恐怕沐仪你不能如愿了。”
别的本事他有,编瞎话的本事他更是手到擒来,如臂挥指。
“若是如此,那便算了。”
林姑娘眼神落寞,但仍不忘斜斜地盯着姜佩的袖口。
“林姑娘,在下送你一幅画可好?”
姜佩不忍看林姑娘暗暗神伤,便主动要求作画。
“那太好了!姜公子要以何作画?可是梅兰竹菊?亦或是清远县的千里雪地图?”
林姑娘跺着小脚,俏皮的脸上浮现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