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亡魂大冒,浑身爬满鸡皮疙瘩,他们不知道这东西的原理,但大概也能猜出姜佩要干什么。
这雷杀伤半径太大,此时在峭壁之上,二人无处可逃。
“疯子!”
大当家倒是不惧,啐了一口,死死地盯着姜佩,沉声怒骂。
一旁的军师有些顶不住了,他早就觉得姜佩瘦削的脸跟那臃肿的身材不太搭,可从没往这方面想啊。
“姜大人,冷静,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
姜佩无奈地摇了摇头:“屎都掉到裤裆里了,你才想起来找茅坑,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啊?”
军师连连摆手,不住地安抚姜佩:“姜大人您要谈什么条件,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谈,咱们能做到的,就绝不含糊。”
姜佩正欲开口,却见下方乐山正摇着旗帜。
“怎么会摇这个颜色的旗?让我撤退?不对啊!”
他小声嘟囔着。
眼下情况有变,乐山这一摇把姜佩的思路给彻底打乱了。
但他并未慌张,继而开口道:
“说实话,今天本官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就那玄天雪瓷的价值足够你们富裕地度过后半生了。”
“而你们呢?这也不让见,那也不让见,非得真刀真枪干起来才老实?”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带来的两百人每一个人手上都有一坛这样的雷,另外,我还让人去郡城,找了几千人过来剿匪。”
“哟,大光头,你这啥眼神啊?不信我?呵!见过这个东西吗?”
姜佩从那臃肿的衣服又掏出一样烨烨发光的东西。
这衣物恍如百宝箱一般,挺能藏。
那黄灿灿的小玩意儿摄人心魂,比炸弹更具有威慑力。
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蕴含着通天的能量,差点闪瞎二人的双眼。
“啊!”
军师目瞪口呆,双腿却如得了软骨病一般,一下失去气力,猛地跪倒在地,嘴里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光头大当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疑惑你跪什么呀,他可是在咱们的地盘上。
“军师是吧?你读过书,应该明白这令牌的分量。”
“就不提这令牌,单单是郡城那统率几万守军的刘将军,都是跟本官经历过生死的,需要把他叫来跟你们聊聊吗?”
大当家的越听越糊涂了,这说的都是啥跟啥啊?
“喂小子,你这是什么东……”
“闭嘴!”
一向软弱的军师竟罕见地冲光头发了火。
光头像做了错事般立马闭嘴,如孩童般天真地望着军师。
一个人突然被骂时,是完全不明就里的,脑袋根本反应不过来。
军师清了清喉咙,色愈恭,礼愈至,腰沉得更低,屁股也越发翘得更高了。
“姜大人,今天是我们多有得罪,您身份尊贵,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与我们这些臭虫计较。”
“我们可以告诉您主子在哪,恳请您放我们一马。”
说着军师便如遇到皇帝一般,对姜佩三叩九拜。
光头大汉没有发话,他知道自己头脑不如军师,故而选择把指挥权全权放出。
姜佩摇了摇头:“军师啊,你说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呢?本官要的是林姑娘,至于你那什么主子不主子的,见与不见又有何妨?”
军师如狐狸一般扑闪着眼睛,仿佛自己的诡计被发现一般慌张。
“姜大人,这您说两边都是大人物,咱谁也不敢得罪不是?若是贸然把那女子交给您,那咱们都得死啊,兵部的手段咱可受不起啊!”
闻言,姜佩冷声道:“也就是说,你是宁愿得罪本官咯,可本官的手段也未尝不残忍!”
军师急得快要跳起来,按说姜佩拿出令牌那一刻,他就应该赶紧把林姑娘交出来。
带着大当家的赶紧跑路,留一条命苟活着也好啊,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但关键是林姑娘被其他人给拐跑了呀,而且看姜佩一直逼着要人,林姑娘被劫走一事显然不是他安排的。
若是自己把实话说出,那必然会被迁怒,只得先打马虎眼,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最好把他引荐给后面那位主子,直接驱虎吞狼,一死一伤最好。
他连忙又磕了三个响头,不发一言,摆出一副软弱害怕的姿态。
见此情况,姜佩也知道军师确实是进入了两难的境地,为难他也没什么用,不如见一见他身后的凌微君。
“也罢,起来吧,跟你们实在是小打小闹,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吧。”
军师顿时眉开眼笑,如蒙大赦般蹭地弹起。
右手伸出,向一侧指路:“姜大人走这条路!”
姜佩收好令牌和火折子,安心大胆地跟着走了。
半晌,姜佩才觉察出不对,眼神一凌:“这不是下山的路吗?你们既然已经「引狼入室」了,又可知没吃到肉的狼岂会轻易离开?”
军师忙作揖道:
“姜大人,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可不敢跟您耍心眼了,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