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兔兔山土匪窝子,
聚义厅内,
张珂随意地躺在主座上,手脚乱七八糟地摆放着,相当惬意。
他格外不爽「忠义堂」这个名字,在征服所有人后,果断换成了姜佩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里的「聚义厅」
之前被姜佩抓住的土匪军师弯腰站在张珂身旁耳语,似在汇报着什么。
他对张珂格外恭敬,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大当家被杀而心存怨恨。
在主座两侧台阶下方,坐着兔兔山的二当家与三当家。
他们现在都像温顺的绵羊一般低着头,不是他们没有血性,实在是被张珂打怕了。
他们依稀记得那一日张珂的勇猛无双。
回想起那一天,
张珂带着军师悠哉悠哉地来到兔兔山。
刚进门便被二当家的来了一个下马威。
二当家的操着一杆长枪,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长枪直挺挺地向张珂的面门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张珂双脚一并,将身一扭,直直躲过。
这还没完!眼见自己刺空,二当家的面露惊讶,转瞬间抖动手腕,长枪如游龙一般呈S型横向抖动。
张珂则猛地下蹲,躲过那游龙横扫。
见状,二当家的本想双手同时发力,向下打去。
可张珂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双目血红,眉梢如爆炸一般向外延展。
只单手一握,便牢牢地锁住枪头,任二当家如何使力也不得挣脱。
这时周围的土匪们都聚焦于这样一幅画面:健壮的二当家,伸出双手紧握一杆长枪。
另一端比他高出一个头,壮出一圈的汉子,一只手死死握住枪头,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而军师则在一旁说和。
画面就在此刻定格了,二人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
“是你小子把大哥弄死的吗?”
二当家厉声喝问。
张珂上唇微张,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龇牙咧嘴地盯着二当家。
他二话不说,就是一掌横着打出,不是打人,而是打那木制的枪身。
“咔嚓——”
枪身应声而断。
他将手一翻,把枪头调转了一个方向,如拿匕首般拿着枪头。
二当家的见状也并不慌,虽然枪头已断,但枪身断面并不平整,呈现一种不规则的尖锐,这已经形成了一个新的枪头。
一寸长一寸强。
显然,现在占据兵器优势的还是二当家。
他刚欲收回木枪,以待全力打出下一击,可张珂哪肯给他这个机会。
他一手握着枪头,另一只手伸出牢牢地抓住枪身,二当家的兵器又被锁住,动弹不得。
只一瞬,他便欺身至二当家的身前,如黑夜的鬼魅般迅猛。
“这……”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双手放开,正欲后撤两步去拿其他兵器时,张珂已将那枪头刺出。
“撕拉——”
张珂的臂力无人能及,就连北蛮勇士阿里朵都稍逊半分。
如匕首般短小灵活的枪头,在臂力以及身体向前的冲击力层层叠加下更加迅猛,轻松锐利地刺入二当家的肩膀。
如刺入棉花般顺畅。
二当家吃痛,堪堪向后退去。
肩膀的疼痛呈放射状蔓延至全身,他一个不留神跌落在地。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给我上啊,给大当家的报仇,谁杀了他,谁就是大当家的!”
二当家剧痛之余还不忘招呼兄弟们。
张珂却不屑一顾,他将枪头随手扔在地上,那枪头竟如出膛的子弹般死死地咬在地板上。
入木三分!
他大脚一踩,仿佛整个大堂都要为之一颤。
“哪怕不用武器,就凭我这双手也能打得你们满地找牙,谁人敢上前与我一战!”
这一声怒吼甚至比那些北蛮人都要恐怖三分,令人怖惧不已。
这些个土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冲在前面。
他们不过是小喽啰,每个月就一丁点银子,混口饭吃而已,谁敢真的拼命啊!
“呵!战又不战,退又不退!那好,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是怂蛋,那今天就由我来当这个大当……”
“慢着!”
人群之中一个高个壮汉硬生生挤进来,他虽比张珂矮一个头。
但那个体型看上去甚至比张珂还要壮上三分。
在这寒冬腊月,他已经褪去了上衣,露出半脂半肌的肚子。
“我来与你一战,若是我赢了,我来当大当家,你就在这兔兔山给我端屎端尿,舔脚指头!若是你赢了,我甘愿奉你为大哥!”
这人便是三当家的。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三当家可谓兔兔山的最强战力。
一时间众人激动不已,最外圈的那一层古灵精怪的小头目们甚至已经开了盘子,赌谁能赢。
“来!”
张珂并未多言。
“呸!”
三当家的根本不屑回应,只是啐了一口。
他双肩活动,扩了扩胸,遒劲有力的肌肉上下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