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儿微微蹙眉,不解道:“安排什么人?”
林启的目光变得不耐烦,压低声音道:“若是无人看到我与她在一处,又怎么坐实我跟她的关系?你是不是蠢?”
纪荣儿被说得不悦,却又不敢真的惹怒林启。
“知道了,你尽管做你的事,我自会安排人的!我下的药可以让她一晚上都醒不来,你放心就是!”
说着,纪荣儿给他让路,眸光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林启也是如此,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只要过了今夜,纪徽音和那万贯嫁妆,就都是他的了!
与此同时,卧房内的窗棂后,纪徽音透过那缝隙看到那身影渐渐靠近,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眸底满是冷意,片刻后动作轻柔地摘下了头上的发簪,攥在手里,而后躺回了床上。
片刻后,只听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男子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响起,一点点靠近了纪徽音。
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感从心头而起,纪徽音几欲作呕。
但她硬生生地忍耐着,只想给林启致命一击。
若是能直接要了林启的命,那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就被纪徽音的理智给按了下去。
林启眼下还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否则的话,就算她才是受害者,定西侯府也决计不会放过纪家!
此时的林启,一点点靠近了床榻。
借着月光,他看到榻上清丽出尘的美人儿,只觉得体内热血翻滚。
林启忽然后悔了。
若是当初在无悲寺那一夜,是他跟纪徽音春宵共度,也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破事了!
而且,纪徽音实在生了张漂亮的脸!
就是可惜,这朵花,已经被采过了。
思及此,林启的眸子阴鸷一瞬,看向纪徽音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嫌弃。
但是很快,林启又回过神来。
纪徽音这朵花虽然被采过了,但是她那巨额的陪嫁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林启的目光复又变得垂涎欲滴,看着纪徽音毫无瑕疵的脸蛋,那眼神越发贪婪。
他缓缓伸出手去,摸上了纪徽音腰间的衣带……
下一秒,榻上的绝色美人儿忽地睁开了眼睛,眸光冰寒地盯着林启。
不等林启反应,纪徽音手中的发簪猛地袭向林启的脖颈!
这一刹那,林启只觉得纪徽音的眸光与那发簪的寒光仿佛融为了一体,
她眸底的淡淡讥笑好似凝成了实质,触及了林启那根脆弱的神经。
“你——”
林启惊悚的话语还没出口,很快,就又被纪徽音猛烈的一击给按回了肚子里!
纪徽音抬起的脚落下,看着痛苦跪倒在地,死死地捂着自己命根子,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的林启,居高临下地冷视着他。
片刻后,纪徽音蹲身靠近,锐利的簪尖再次抵上林启的脖颈。
她只是稍稍一用力,林启那痛苦的大汗淋漓的面孔上,便露出惊惧。
“嘘。”纪徽音轻轻嘘声,冷笑着挑眉,“林公子,可千万别出声。我稍稍一用力,你的喉管,可就要被刺穿了。”
林启惊恐地看着纪徽音。
这一刻,他再也不觉得眼前这张脸清丽出尘,只觉得她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已经是自顾不暇,下身的疼痛让他几乎觉得自己那玩意儿要断了,脖子上抵着的簪尖也让他两股战战。
林启从未如此屈辱过,被一个女子如此羞辱!
纪徽音看出他眸底的愤恨怨毒,不甚在意。
她唇角微勾,取下绑着床幔的丝带,将林启的手死死捆住,而后站起身来,垂眸俯视着他。
“林启,多行不
义必自毙。”纪徽音挑眉,“这个道理,你始终学不会。”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林启都蠢得令人发笑。
可惜,她上辈子太过谨慎自持,硬生生被这个蠢货耽误了一生,还害死了母亲和孩子。
对上纪徽音冷凝的目光,林启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你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吗?我可是侯府嫡子!”
纪徽音莞尔一笑,“我知道啊。所以我劝你,别把我惹急了,要真惹恼了我,我干脆就杀了你,然后扔到后山喂狼,毁尸灭迹,就当图个清静。”
林启看着巧笑嫣然的纪徽音,怎么都想不到,当初第一次见到时,以为是个柔弱千金的纪徽音,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问你。”纪徽音在屋中踱步,声音轻慢,“是不是纪荣儿让你来糟践我,还说她下了药,我会一觉到天明,到时候她再安排些纪家长辈之类的,当场捉奸,将你我之事坐实?”
林启咬牙,“你都听到了?!你到底是怎么醒来的?”
纪徽音笑意浅浅,“我根本没中药啊。”
“什么?”林启瞳孔微震,“不,不可能,不是纪荣儿说——”
纪徽音笑得越发灿烂,“所以
我说你蠢嘛。荣儿跟我一个姓,她怎么会害她的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