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写小说呢!”
竹梨狠狠剜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不相信。
景淮之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冷着脸看他。
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竹梨清澈的双眸神色明暗不晦。
“说谎能不能用点心,被识破了就这态度。”
她嘁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门。
还想让她像五年前那样相信他吗?
可惜被骗了一次之后,她再也做不到了。
以前他当她是白月光养在家里,可是现在他做这些的意义在哪?
喜欢她?
“不可能。”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摒弃掉了。
喜欢她会在五年前那样伤害她?
喜欢她会告诉她游戏结束了?
直至坐上出租车竹梨也没想明白他今天是闹哪出?
卧室
竹梨盘腿坐在沙发的地毯上将今天入选的名单做整理。
任星言垂头丧脑地走了进来,她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环住了她曼妙的腰肢。
“梨子,这么久没见,你可终于舍得屈尊来我这小庙了。”
竹梨这会儿正在核对名单,随口敷衍了句:“你的意思是嫌弃我胖?”
话音刚落,放在矮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顺势接了起来。
通话不到一分钟,竹梨的脸色霎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迅速合上电脑,大步从地毯上起身,又因为动作太快拖鞋被她甩出去几米远。
来不及去捡了,索性一蹦一跳去到玄关处换鞋。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任星言独自嘟囔道。
港英大厦
一个戴着深灰色鸭舌帽的男人正看着监视机,他的眉头变化几番,似是非常不满意大家的表现。
咚咚咚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身侧落定。
“崔导演,说好的节目开不了是什么意思?”
竹梨是跑着过来的,停下来的时候还在喘着气。
崔虎审视的目光自下而上扫视了一圈,紧接着捏了捏眉心:
“离觉传媒的梨总是吧。”
“我也很想开,只是那个节目的总投资撤资了,其他赞助商也跟着跑路了,你说...”
看着他着实为难的样子,竹梨也不好再要求什么了。
可是《暴走吧,少年》这个项目是她还没回京市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她手底下的员工陪着她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现在却止步于此。
默然片刻,竹梨认真又笃定地说了句:“您有总投资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去找他。”
崔虎眉心微拧,对于他这种不怕死的行为非常佩服。
爱尔咖啡厅
竹梨坐在靠窗的位置,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说服他。
正想着入神,面前的位置被人坐下。
来人穿着藏蓝色西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是总有那么一缕不听话的头发肆意垂了下来。
衬托着男人的气质更加矜贵。
男人落座后,就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意搭在了身旁空着的椅背上。
微卷起袖口,露出价值不菲的钢表。
“怎么是你?”
竹梨猛然间抬头就对上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眸子。
心里瞬间闪过一万句***
她深叹了口气才终于将那抹惊愕咽了下去。
景淮之好整以暇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嗤笑了声:“你就是那个看见我太太出轨的人?”
竹梨的脸色由青白变为粉白,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打电话时,是一个女人接的,她只听到那个女人说什么老板在忙。
于是她便编出这样一个谎言,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男人应该都不能接受妻子出轨这个事吧,除非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我承认...”
“你承认你出轨了?”
不等她说完,男人嘴角漾起弧度,声音闲散。
竹梨使劲翻了个白眼:“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是你没必要为了跟我置气。”
“《暴走吧,少年》这个项目不止我一个人对它花费了很多精力,还有更多基层工作人员。”
“你要是恨我,你可以...”
“我不恨你。”
景淮之嗓音低沉,浅浅讽笑了句:“我只恨我自己无能。”
男人说这句话时语气异常认真。
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想让我继续投资,可以。”
他端起台面上的咖啡小抿了一口。
竹梨刚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就听见男人又用不正经的语气调戏道:
“得看你表现,景太太。”
忽地,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垂在桌子底下手的用力捏紧。
“你想让我做什么?”
竹梨慢慢掀起眼皮,目光刚好与他不期而遇。
咽了咽口水,“可以是可以,除了那种事情。”
“我是绝对不会为了工作出卖自己!”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