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哥,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一个满脸沟壑的男人手里捏着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眉开眼笑道。
男人一袭黑衣仿佛藏在黑暗里,无论怎么寻找就是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关正后背倚着墙,将拐杖放到了一边,满脸阴森之色。
“还真以为我不恨她,怎么可能!”
“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空出来的手去接那个用塑料袋裹挟的白色药物。
他又抽空看了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此刻的她已然睡得安稳。
乌黑亮丽的头发盖住了眼睛,乖巧地睡在女人的肩颈处。
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女人的脸颊也染上了几分灰尘,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关哥我就先走了,你看好她。”
黑衣男说完小心翼翼打开大门,在确定门外没人后才放心大胆地离开了。
竹梨慢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幽暗的眸子里倒映着关正那瘦弱不堪的背影。
刚才的一切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关正这次异常安静,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至于那是什么药,她暂时还无从知晓。
关正先是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女人。
见她还是睡着的状态,这才放心大胆地将揣在兜里的药全部倒了进去。
“竹梨,你也渴了吧。”
竹梨再次睁眼时,关正距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
这个角度让她觉得浑身不适。
撇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她猜测,既然只派关正一个人看着她定是不会杀她,肯定是拿她去威胁别人。
别人?
难不成是景淮之?
竹梨澄澈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彼时她只想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她必须要学会自救,只要她跑了,她就不会成为他的牵挂。
关正嘴角挑起一个讥讽的笑容,递水杯的动作没收回。
“竹梨,你好好待在这我自然是不会亏欠你的。”
“你就别想着逃跑了,你仔细看看外面,你能跑去哪?”
他步步紧逼,毫无血丝的嘴唇就快要贴上她的颈窝。
他猛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
竹梨的身上带着点玫瑰的花香,细腻而张扬。
与五年前的她确实大不相同。
“竹梨,要不你跟了我吧。”
“跟了我不会比跟景淮之差的。”
关正忍不住继续凑近。
竹梨手掌一横,抵在他的胸膛上。
“关正,我可以考虑但我怎么相信你以后会不会真心对我。”
她唇角弯了弯,轻笑道。
如果她想逃跑,那就不能呛着他。
关正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
“想让我相信你就从这杯水开始吧。”
“你喝下它,如果没事我就唯你是从。”
茂密的草丛里,一双漆黑的眼睛正聚精会神盯着面前那栋废弃的宅院。
倏然,一阵风吹了过来,卷起地面上的残叶。
“呸!”
孟南浔像个特务一样趴在草窝里用树叶做遮挡。
方才的一阵风吹得他嘴里进了一堆沙子。
根据景淮之提供的电话号码,他查到了号码的归属地就在这附近。
然而蹲守了一天一夜里面也不见有人出来。
他按捺不住了,装成记者光明正大往里走。
结果却是人去楼空,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让我怎么交差!”
孟南浔气得用脑袋撞墙,可又不敢用力,怕疼。
只好掏出手机给景淮之打电话。
“景总,跟...跟丢了...”
“你怎么没丢?”
景淮之没好气地怼了句。
他就不应该相信他,简直就是猪队友!
不等孟南浔再说什么,景淮之这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正当他愁眉苦脸之际,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他的小弟。
他告诉孟南浔,自己在一家废旧的仓库看到了竹小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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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似之前打扮的雍容华贵,她穿着简单的白T,黑色休闲长裤。
手里握着方口酒杯。
澄黄色的液体伴随着她晃动的动作不情不愿撞在了杯壁。
吱呀-
包厢的门开了。
男人高大魁梧的身材被熨烫妥帖的西服紧紧包裹着,宽肩窄腰,浑身上下散发着散漫不羁的气质。
“我来了,放人。”
于晴冷笑一声,随意抬了下手。
身边的保镖立刻会意。
纷纷上前一步,朝着景淮之的腹部挥拳。
很快,他承受不住太多人的冲击力,单膝跪了下去。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露出了久违胜利者的笑容:“淮之啊,这才哪到哪啊?”
“你是怎么对我们家艾茹,怎么对我们慕家你心里清楚!”
“这几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