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隋烬与冯勤这才刚从皇宫出来。 这几日隋烬监国,可谓是忙坏了,坐在那回东宫的马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很快便到了东宫门口,便听见了霖乐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出来。 霖乐与容醒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眼下容醒正在禁足,他好奇,霖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日里,他都因为担心容醒生着自己的气,故而不敢亲自去见她,即便是那日吩咐冯勤准备的驱虫香包,也是后来吩咐冯勤送过去的。 可眼下,却在东宫的门口听见了霖乐的声音……他顿时精神了不少。 “霖乐姑娘,你找殿下吗?”冯勤坐在那马车的前头,吩咐车夫停车之后,便准备回头禀报自家殿下。 “不不不,我是找你的。”霖乐几乎感觉自己的舌头快要打结了,偷偷的扫了一眼那连马车,深怕见到隋烬。 马车内的隋烬俊眉微微皱起,面上那肉眼可见的失落也浮现出来。 “找我?”冯勤万般震惊,但还是想要将此事禀报给自家殿下知道,“殿下……” 话还未说完,隋烬便掀起了马车的帘子,踱步从马车上下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奴婢……奴婢找冯勤大人有点事儿……”她一边说着,便越来越没底气。 自己只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小丫环,人家冯勤即便是太子身边的护卫,但到底也是有官职在身的,自己找他办事,到底有些以下犯上的感觉。 隋烬睨了霖乐一眼,这才看向身后的冯勤,“去吧。” 他那双黑曜般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冯勤似乎是读懂了自家殿下眼神之中的意思便是让他见机行事,于是点了点头。 霖乐也不敢在隋烬的面前多说什么,便对着他施了一礼之后,带着冯勤走远了。 “霖乐姑娘,你找我是有什么是吗?”冯勤见霖乐已经带着自己远离了东宫,这才停下脚步,开口询问。 霖乐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是大着胆子开口了,“我家小姐让我出来抓药,她说着几味药材只有太医院才有,所以想要劳烦一下冯勤大人。” 冯勤起初还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谁知是这等小事。 他爽朗一笑,他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事关容醒,他当然义不容辞。 “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是容小姐病了吗?需要请个太医去瞧瞧吗?走吧,带你去太医院。” 说罢,却依旧见霖乐低着头,好似还有话未曾说完似的。 “我家小姐说,此事就别告诉太子殿下了,殿下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的,她不想殿下为她担心。” 冯勤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毕竟有时候他看见自家殿下那一听见容醒便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也是很无奈的。 …… 弯月如钩,繁星点点。 容醒取下了百里漾眼睛上蒙着的黑色布条,仔细的打量了面前这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一时间还真的觉得这人挺帅的。 而那躺在小榻上的百里漾渐渐的转醒,只觉得心好像被撕碎了一般,他剑眉皱起,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坐在小榻边上的容醒见他睁眼了之后便想要坐起身来,连忙开口阻止。 “你体内的噬心煞发作了,我暂且封了你的几处心脉……额……” 容醒的话还未说完,百里漾那有气无力的手便已经掐上了她白皙的脖子。 “你怎知我中了噬心煞?你究竟是何人!” 他语气强硬,虽说他眼神无光,但是容醒却很是清楚的看见这家伙面上浮现出了那一抹狰狞的杀意。 她十分确定,这小子算是对自己动了杀心了。 而百里漾这些天一直都在容醒的身边,他根本不觉得一个被养在深闺之中的侯府小姐能够有容醒这样的气魄。 “你先松手……我若是要害你,又怎会接二连三的救你。” 许是觉得容醒说的话有理,百里漾这才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容醒心中很是不爽,自己虽说是封了他几处穴道,但是这家伙的蛮力还真的是大,她的那光洁的颈上瞬间便多了一道通红的印子。 “我说你这动不动便掐人脖子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一边说着,容醒一边瞟了他一眼,如若这家伙不是有点用处,自己早就不管他了。 “解释。” 百里漾那冰冷的上线传来,面上亦是没有半点神情的,等着容醒开口给自己一个解释。 容醒也是说谎不怕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