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还在嘴硬。” 他没有承认,容醉也不恼,目光炽热的上前一步,便是要靠近他了。 嬴琅见他试图靠近,围着那张桌案绕着圈儿。 “你别再过来了,不然我不客气了!”他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声线颤抖道。 “哦?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 一边说着,容醉便开始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一步一步的朝着嬴琅走过去。 嬴琅满面惊恐,倒也知道自己不能将他怎么样,躲在桌案后边,两人仿若秦王绕柱一般,你进一步我进一步,你退一步我退一步。 “你到底想干嘛!” 嬴琅忽的有些炸毛了,抓起了桌案上的书卷便往容醉的身上砸去。 容醉偏身避开,彼时身上便只剩下一件洁白的里衣了,在嬴琅的面前露出自己那麦色的皮肤。 见他躲避了,嬴琅便抓起桌案上的砚台、毛笔、笔架、笔山等物品朝着容醉身上投掷。 容醉当真不是什么耐心之人,低头扫了一眼自己那白衣上染上的一片片墨色,他那双寒眸如同漩涡一般,暗潮汹涌,几乎下一刻便要将面前的这个少年吞没。 忽的,只看见容醉抬手一扯,那挡在他与嬴琅之间的桌案便直接被容醉手中的罡气掀翻,“砰——”的一声,分崩离析,七零八落。 嬴琅当即目瞪口呆,却也在自己呆愣之际,只觉腰间一紧。 容醉一把揽住少年的腰,骤然伸手,毫无温柔可言的将他丢到了一边的榻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的胳膊便狠狠地撞到了榻上。 此刻也是顾不得疼痛了,正要起身回避,而那站在他跟前的男人,一只手便已经狠狠的扯向他的衣襟 。 嬴琅当即开口怒喝:“滚开!” 容醉的力量一时间叫他无法撼动,只得被他困在身下,动弹不得! 这一刻,他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的软弱无能,心中暗想着如若此刻那坏家伙在,必然不是这等光景。 眼见自己身上的外衣落地,嬴琅已然泣不成声,一边挣扎一边伸手摸向了那先前藏在枕头 忽的,“噗——”的一声,那利刃刺进皮肉的声音赫然响起。 这一刻,四下寂静,容醉不可置信的盯着嬴琅那双带着惊恐的星眸,那双比日月星辰还要美上几分的眼睛之中似乎添上了一抹悔意,也不知是不是他瞧错了。 “嘀嗒嘀嗒……” 容醉身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嬴琅的身上。 他猛的伸手拔出了那深深的刺进容醉胸口的匕首,大惊失色,颤颤巍巍的蜷缩在榻上。 “是……是你先动手的。” 嬴琅现下心底一阵慌乱,看着容醉那双寒眸之中满是戾气,看着他胸口的伤口鲜血淋漓,他开始担心这个人会不会死? 他其实是不关心他死活的,只是想到这人是容醒的哥哥,若是她的哥哥死在自己手中的话,她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再也不搭理自己了? 只是片刻,便听见容醉不屑的狂笑一声,语气更像是嗜血修罗一般渗人。 “不愿意让我碰?” 他缓缓开口,这语气倒不像是在询问,而像是在反问。 “既如此,嬴琅,该让你尝些苦头了。” 说完这话,容醉泰然自若的转身离开,似乎那胸口上血淋淋的伤口对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似的。 很快的,嬴琅便听见了屋外容醉不知对下人吩咐了些什么。 嬴琅惊魂未定,扫着地上的血迹,看着自己手中满是鲜血的匕首,复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鲜血,终于晕了过去。 ……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直接将睡梦之中的容醒惊醒了。 她的心中顿时生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砰——”的一声,贤书楼的门就那么被巴伍柒粗鲁的推开了。 霖乐惊坐起,正要开口责备巴伍柒不成体统,巴伍柒便已经到了容醒的跟前。 “怎么了?” 容醒暗想,自己的直接果然是很准的,必然是嬴琅出事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夜镇北侯来了,容姑娘,我不太放心,还请您去看看。” 什么! 容醉又去找嬴琅了? 这还不算大事?这与小白兔和大灰狼共处一室有什么区别? 她几乎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了,直接起身,在霖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