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月事到底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霖乐从未想过自家小姐竟直接就对着太子殿下说了出来,随即红着脸低下了头。 然而容醒倒是不觉得,说完这话,隋烬便将她放了下里,容醒柳眉微微一皱,心里只在猜想,这男主是不是真的嫌弃女主的月事? 于是,她偷偷抬眸看向了隋烬,只见他表情淡淡的。 很快的,他那温柔的声音也响起了,“还是孤送你回府吧。”说罢,他回头对着那站在一边的冯勤开口吩咐,“去准备一辆马车。” 容醒急忙开口拒绝,“不必,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更何况,她月事根本没来,方才不过是装的而已。 说罢,容醒对着隋烬福了福身子,便准备举步离开这间厢房了。 可隋烬很快便追了出来,在容醒的跟前曲身,道,“那孤背你?” 容醒当即愣住了,方才还以为这家伙是嫌弃自己呢,看来他让冯勤去备马车不过是因为他想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她的面上很快便多了一抹悦色,伸手拉上了隋烬的手,笑道,“比起你背我,我还是更想与你手牵手并肩,走吧。” 隋烬一愣,从前总觉得想要容醒护在自己的身后,现在想想,有她与自己并肩好似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很快,两人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镇北侯府。 “我今日身体不适,便不请进去坐坐了,殿下这些日子代陛下监国也是劳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 隋烬应了一声,便站在那镇北侯府的门口目送着容醒进去。 直到不见了容醒的身影,他这才对着身边的冯勤开口询问,“女子月事来了,腹痛难忍该如何?” 冯勤汗颜,他又不是女子,他哪能知道啊? “殿下要不回东宫问问秦嬷嬷?” 隋烬觉得很有道理。 容醒刚一进屋,正准备与霖乐更换衣着,那屋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小姐,太师府派人传口信来,说是云公子邀您一同去逛花灯,他在入云台等您。” 听见这话,容醒一脸茫然,这云上祁最近怎么这般心魂不散呢?搞什么? “不必理会他!” 她可是半点都不想与云上祁那种无耻之徒扯上什么关系的。 说完这话,那屋内的丫环便再次开口了,“传口信那人说,云公子说您有东西落在他那了,若是您不去的话,他便只好将那小玩意儿丢了。” 容醒气急,一时间当真是无话可说了。一想到自己丢失在他那边的是隋烬送与自己的玉连环,容醒便是一个头两个大。 “去告诉你传话的,本小姐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遂了他的愿了,明日本小姐亲自登门拜访,让他见谅。” 听见这话,那屋外的丫环当即便愣住了,自家小姐虽说看着清冷,但待人宽和,自打几年前自家小姐与云公子那件事情发酵之后,她对云公子可是从来没个好脸色的,大家更是不敢在她的提起云上祁这个人。 可是今日,自家小姐对云公子竟是那般的态度,看样子他们是已经渐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是。” 丫环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小姐,您明日真的要去太师府找那个云上祁吗?别说那云上祁对您怀着坏心思,就是当年您害得云上祁被陛下削去世子的头衔,长公主也因为此事至今都不曾给过您几分好脸色,您若是去了太师府,可不得被扫地出门?” 容醒倒也清楚,但是若是在太师府,云上祁便不敢造次,毕竟老太师德高望重,是个明事理的。 “不必担心。”容醒说罢,穿上了霖乐的衣裳,“我先走了,你便呆在此处。” 霖乐回给容醒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便看见她低着头离开了屋子。 …… “怎么还没来?你确定将话带到了?” 那站在嬴琅身边的巴伍柒脑后划过一条黑线,他一天到晚尽忙着给自家殿下和容醒传话,他容易吗他? “属下确定,确实把话带到了。”说着,他垂头道,“不过殿下,容姑娘她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今日是乞巧节,她去给自己的未婚夫也是很正常的。” 一听这话,嬴琅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脸落寞的坐在那位置上,挥了挥手示意巴伍柒退下。 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容醒迟早是要嫁给隋烬的,且不说自己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即便自己什么都有,像他这样身在地狱里的人,本就会污浊不堪的,又怎么会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