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马车早早的便停在了镇北侯府门前。 此刻的隋烬正与容醉一同坐在前厅喝茶,意在等候容醒梳妆。 容醉与容醒倒是有着相同的性子,极度不喜参加各种宴会,尤其还是皇后寿辰。 这对于容醉而言,几乎等于没有任何营养的聚会。 “管家,到小醒屋里催催小醒,莫让太子殿下等急了。” 迟迟不见容醒出来,容醉便吩咐管家前去催促了。 “倒也不必催促,女儿家喜欢打扮亦是正常的,就容她慢慢琢磨吧。”隋烬倒是不急,不紧不慢的开口。 容醉只戏言称隋烬日后可别太惯着容醒才好。 然而彼时,屋内的容醒早已经梳妆完毕,万般无奈的扫着眼前那一脸赌气的嬴琅,“好好好,带你一同去,行了吧?” 一边的霖乐睁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家小姐是不是太有求必应了些? 很快,那坐在前厅喝茶的隋烬等人便看见那身着一袭月白色便装的女子走了出来。 容醒随意的梳着轻灵小巧的单髻,垂下的千丝万缕的青丝,一支晶莹的月色珠钗挑起,斜插入鬓。朴素的月色长裙,近似缥缈。 今日这装扮,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远远的,便只看见隋烬低眉一笑,开口询问,“这边是小醒梳妆良久的结果吗?” 容醒先是上前冲着隋烬与容醉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礼,而后便挑了挑眉,“待进宫之后,殿下便知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她总是喜欢对这隋烬卖关子,而隋烬也习以为常了,不曾出言细问。 倒是那坐在一边的容醉一听容醒这话,深怕这丫头惹出祸端,急忙开口盘问,“丫头,出门在外代表的可是容家,切勿做出任何有损容家颜面之事。” 深怕自家兄长会拉着自己说教一番,容醒便连忙应答,“好好好,知道了。”说罢,拉上了隋烬尽快离开。 出了镇北侯府,霖乐,冯勤以及穿着巴伍柒的衣裳,带着个面罩的嬴琅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一见嬴琅,隋烬俊眉微微一皱,不太明白容醒进宫,还带个护卫在身边做什么。 护卫是为保护安全之用,他并不认为自己呆在容醒的身边,容醒会收到什么危险。 殊不知,在嬴琅的眼里,只觉得隋烬就是最大的危险。 容醒不曾注意到隋烬与嬴琅这边眼神交汇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是行云流水的举步上了马车。 而隋烬也很快理所当然的举步踏了进去。 嬴琅面色有些发沉,扯了扯自己身边的霖乐,扬声道,“霖乐,小姐风寒未愈,还不跟上去照顾小姐。” 此话一出,不等霖乐反应,她便已经被嬴琅扯着,硬生生的塞进马车里。 隋烬:…… 容醒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怎么不知道,风寒为愈,与霖乐上不上马车来照顾自己有关系?想来也就是嬴琅那小子不愿让自己单独与隋烬同在马车里。 可以理解。 于是,那霖乐便遭受到了隋烬那满是不悦的目光洗礼。 霖乐既然已经上了马车,容醒便不好去拆嬴琅的台,干笑一声看着隋烬,道,“我风寒未愈,药还在霖乐身上呢。” 霖乐汗颜,她身上可没什么药,要么说还是自家小姐胡说八道的本事最了得呢? 隋烬倒是没有说些什么,这一路上,隋烬与容醒谈笑风生,霖乐只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透明人。 而那骑着马,随行在马车一旁的嬴琅此刻更是面色黑沉沉的。 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那马车外的嬴琅便急不可耐的伸手敲了敲马车,“小姐,皇宫到了。” 不知为何,容醒竟好似听出了嬴琅语气之中的不耐烦。 她连忙掀起马车的帘子,正巧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可是却看见嬴琅抬了抬手,直接将容醒给报了下来。 容醒柳眉一皱,倒是不曾想过嬴琅如此直接。 而那同样是到了皇宫门口便准备下马车的其他世家夫人,贵女们也纷纷朝着容醒的方向扫了过来。 “快放我下来。” 他倒很是听话,没有多言,便将女子从自己的怀中放了下来。 虽说看不见嬴琅此刻的表情,可是,容醒却很清楚的看见这小子眼底闪过的一抹得意。 这小子还真的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很快的,容醒便只觉得手心一暖,她微微低头,便看见隋烬已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拉着自己朝着皇后寝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