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珣面色骤变,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嬴琅方才的话。 “按理来说,我原本是不打算杀你的。” 听见这话,嬴珣便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嬴琅那催命一般的声线便很快的传来了。 “不过谁让二皇兄派来的杀手好死不死的竟然伤了我心爱的姑娘呢。” 嬴珣闻言,嘴角一抽,有那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嬴琅?心爱的姑娘?他? 他缓缓的抬头,望着那站在自己跟前的白衣男子,只能够在那微弱的月光之下,看见嬴琅面上闪过了一抹狠厉。 “你的人伤了她,那么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你吗?” 声线刚落,便只听见“唰——”的一声,剑光一闪,一时间鲜血四溅。 嬴珣瞪目欲裂,脖颈之间,鲜血横流,似乎是不相信嬴琅竟然会直接对着自己动手。 “砰——”的一声,嬴珣直接倒在了地上,呈死不瞑目状。 这一夜,鲜血几乎染红了一整片天空,整个二皇子府内惨叫声一片。 “咯吱——”一声,范不着只看见那一袭白衣的嬴琅身上满是血迹。 他慌慌张张的举步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那站在自己跟前的自家殿下。 “殿下,您没事吧?” 嬴琅只是朝着范不着摆了摆手,而后开口吩咐,“点把火,烧了。” 范不着微微一愣,一脸迟疑。 “怎么?我吩咐不动你?” “不敢。”范不着连忙低下头,拿起了怀中的火折子,很快的便依照自家殿下吩咐的去办了。 火势很快的便燃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染红了半个夜空,嬴琅站在那夜空之下,看着滔天的火焰,心中很是得意。 正在此刻,一个黑衣人朝着嬴琅与范不着的方向走来,单膝跪地,开口道,“七皇子,国师大人有请。” 嬴琅与范不着会长安一事,即便一直都想要隐瞒着裴夏,可是到底全长安城都是裴夏的眼线,这么说来,还当真是被裴夏发现了。 嬴琅不曾开口回答,只是缓缓回头看向了那黑衣人,“没空。” 说罢,便直接举步,扬长而去。 那黑衣人不依不饶,“殿下,国师大人这些时日很是记挂您。” 此话一出,理所应当的没有听见嬴琅的回答,而那黑衣人便再次开口了。 “还有娘娘,您难道不想见见她吗?” 此话一出,嬴琅的脚步这才微微顿了顿,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度u那么女人心存幻想的,看来是心里的那个呆子在作祟。 那呆子,必然是想念母亲了。 “不必了。”嬴琅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范不着站在原地,有些为难。 他到底是裴夏的人,此次嬴琅回长安城,他没有第一时间禀报,已经是罪过大了。 “殿下。” 范不着急忙举步跟了上去,却看见自家殿下那双猩红色的眼眸之中满是不悦的瞪了自己一眼。 “跟上。” 范不着心头微微一颤,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更快举步跟上了自家殿下。 …… 国师府内。 裴夏身着一身便装,沉着一张脸站在窗边,一双眼眸之中像是有一束光,照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忽的,一个暗卫便出现在了裴夏的身后,低着头,开口禀报,“禀国师,七皇子殿下还是走了,属下无能……” 其实不必对方说,裴夏便也是能够猜到的。 这长安城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满是噩梦的的牢笼一般,他想要早些离开,也是自然的。 “下去领罚吧。” 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自然是要下去领罚的。 那黑衣人不敢求饶,应了一声,便急忙准备退下。 可是很快的,便听见裴夏的声线再次响起。 “等等,那嬴珣死了吗?” “已经死了,是被七皇子一剑封喉杀的,属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裴夏闻言,寒眸微眯,如此一来,该要找一个人来替嬴琅认罪才行。 不过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人选了。 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个问题很是好奇。 在他看来,嬴琅虽说是心狠手辣了些,但也不至于到滥杀无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