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就不知了。” 他们一母同胞,虽说不是一起长大,但他还是了解嬴瑜的。 嬴珣虽野心勃勃,但眼下长安城内皇储之争最是势均力敌的便是他们二人。嬴瑜断然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对嬴珣动手。 所以,他猜测,自己那个草包似的三哥必然是被人冤枉的。 但他一时间却还真是想不到究竟会是谁能够与嬴珣有那么大的仇怨,竟直接让整个二皇子府都尸骨无存? 太监见此,四处观望,而后压低声线道,“殿下若是边关无事,便速速回长安吧,圣上还等着您呢。” 嬴琤收起了手中的书信,很快的那双桃花眼内便浮现出一抹喜色来。 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关外,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他,终于可以回长安城了。 想着,他当即转身看向了那站在自己身边的副将许携林,郑重其事的出言交代。 “许副将,本殿不在的这些时日里,这儿的事情便全权交给你了。” 说罢,许携林当即单膝跪地,“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望。” 声线落下,他这才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跟前的嬴琤。 只看见嬴琤那双桃花眼内满含深意。 许携林若有所思,跟在嬴琤身边多年,他当然明白嬴琤的意思。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边关的这些兵力,对于嬴琤来说,必然是会成为一大助力的。 而他也明白,嬴琤此次回了长安,便没有再回边关的打算了。 他到底是要准备干一番大事的。 见许携林那般严肃,嬴琤哗然一笑,面上的严肃也全然消失不见,一脸轻松的开口说道。 “这般严肃作甚?本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咯,此处回长安,必定是要迎娶一位美娇娘来做媳妇儿的。”说罢,他那双桃花眼内闪过了一抹深沉,定睛凝视着许携林,可语气却也就是一派轻松,“届时许副将可以定要到场啊。” “属下自然是会携礼而至的。” 读懂了嬴琤话中的意思,许携林急忙开口。 边关虽距离长安甚远,可说到底还是会被一些有心之人安插眼线的,嬴琤这般谨小慎微,倒是正常。 …… 翌日。 正在用午膳的容醒便看见那站在自己身边的霖乐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她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脸宠溺的开口,“有什么话便说吧,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如此遮遮掩掩的。” 冯琼与嬴琅那个死小子都出去了,她也是难得落了个清净。 有家小姐这话,霖乐这便放心了。 “方才冯琼回东宫去了。” “嗯,怎么了?” 容醒知道,冯琼几乎每日都在往东宫那边跑,目的就是将自己的事情禀报给隋烬嘛,这些她都知道的。 她也明白,霖乐想要说的绝对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 下一瞬,却看见霖乐憋笑了一声,而后很快如实道,“太子殿下了,在咱们侯府后院的马厩等您。” 一听这话,容醒还是很惊讶的。 一般情况下,隋烬都是直接来找自己的,怎么这次在马厩等自己呢? 该不会是要去骑马吧? 眼下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大夏天出去骑马,其实和大夏天考驾照练车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可心里再是嫌弃,隋烬在等着自己,容醒也断然不会让他多等的。 最重要的是,眼下嬴琅不在,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去见隋烬了。 左右也是吃饱了,便带着霖乐举步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刚一到那儿,便看见冯琼与冯勤已经守在马厩外等着自己了。 一眼望去,容醒一眼便看见了那身着一袭缃色锦衣,金冠束发的男子站在那儿,而他的身边牵着一匹……不!一头驴? 瞧见容醒的身影,隋烬那温文尔雅的声线也很快的传来。 “小醒,过来。” 容醒犹犹豫豫的走上前去,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这隋烬今日怎么回事?怎么牵了一头驴来找自己了? 走近之后,望着隋烬唇边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显然他今日心情是不错的。 上次见面,与隋烬算得上是不欢而散的,几天过去了,隋烬已经没有再去考虑这件事情了,容醒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别扭。 <